一幕幕场景像连环画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蓉儿，水有些凉了，可以把暖壶递给我一下吗？”他的声音明显带着讨好，但她冷哼了一声，继续擦她的剑，他无奈，只得拧干棉帕擦了把湿漉漉的脸，自己去提暖壶。

“蓉儿，我有急事要出去，可以帮我找一套便服吗？”

她坐在桌前看书，完全没有反应。

他叹息一声只得自己动手去衣橱里找。

她记得那大约是他们才大婚后不久的事吧，那时候他还没发现她心里一直只有凌云楚，还在百般讨好她，希望能赢得她的心。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那次她偷了他的兵符，在嘉益关阻止了秦军的进攻，让凌云楚得以逃跑的时候吗，或者，比那更早。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她恨凌云楚，可是为什么会恨，如果心里不在乎，又怎么会恨？

她拼命的想击垮凌云楚，是因为真的只是想保护家人，还是私心想看他如何跪地哀嚎？

“蓉儿，擦把脸吧！”

一块热乎乎的棉帕递在了自己面前。她抬起头来看他。

他故作轻松的微笑着，她却仿佛看到了前世的他微笑背后无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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