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独有那位神君与谭矜对坐。
神君看见谭矜,将手中的酒杯转交于她,对着谭矜微微一笑。
细眉一扬。
“这张脸很熟悉,是么?”
谭矜正视着神君的脸,是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似桃花非桃花的眼睛,眼角挑出吟吟的笑意。
一双墨眸如含千言万语。
“这具身体……是你?”
神君道:“不错,这具身体是我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你的身体……”
无数的谜团和疑云蜂拥而上,谭矜张了张口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问起。似乎,从她刚步入这个六界,就像是闯入了一张蜘蛛网般的局。
神君浅啜了一口清酒,半垂下眼睛。眸光黯然,“你想的没错,这的确是一场局。”
“你能读心?”
“只要是上古的人,都会读心。”神君长叹一声,无奈道,“我曾多次想与你说明其中的玄机,却终不得其果。”
“什么意思?”
神君没有回答,只是扬起素手。指尖凭空一点,翻滚出了一只毛绒绒的小黄鸡。
“金子!”
神君张口说了一句话,但没有声音。只是桌上的金子张口,叽叽的叫了两声。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
金子就是神君。
难怪……
难怪当初流琴受伤的时候,金子会找药来帮流琴疗伤……
也难怪金子会对法术免疫。
只是,有一点谭矜不解。
“如果你与流琴相识,他又怎么会认不出你?”
“出阴阎地源是要付出代价的。”神君喝了口酒,侧目看向了别处,眼神飘忽不定,“我的代价已经有了。”
人魂分离。
这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那流琴呢?”
提到流琴的时候,神君神色变得凝重,指尖一顿,“或许……他的惩罚是他偏执的性格罢。”
她与流琴在阴阎地源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不短。在六界再次遇上流琴的时候,神君明显的感觉到流琴的性格变了。
偏执。
谭矜道:“既然你的魂在金子的身体里,你现在又是凭借什么出现在我的眼前?”
“阴阎地源的气。”神君轻声道,“阴阎地源拥有上古的气息,上古的气息能让我短暂的从鸡的身体里脱离。”
原来如此。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神君是金子,所以谭矜的语气放缓了许多,原本心中的警惕也放下了。
“我希望你能够跟流琴一同去阴阎地源。”
“我已经答应了。”
“不,我说的不止这个。”神君道,“我是希望你能帮他平定阴阎地源,一起对抗寂。”
“抱歉,这个我没办法答应。”
之前因为一直对流琴心有芥蒂,流琴教的很多东西她都没有听进去。今时今日,她的修为在六界是够用的,但在阴阎地源是远远不行的。
如此重任,无法承担。
“我相信你。”神君笑了笑,“阴阎地源将会是你的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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