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狠狠地瞪了眼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去的戴眼镜斯文男子。

澳门的赌场虽然都说政府监管比较严格，不会作弊，可是自古三教九流的行当，披上合法的外衣就说彻底洗白了，这既不太现实，也不符合人性。

只能说是很多大的赌场不作弊，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或者说不用出千

因为第一不值得，也用不着；二来违法作弊的成本也太高，万一曝光，失去赌源就得不偿失了。

即使这样，荷官如果上班期间输的太多出去，也会换人或者被考核、质问的。每年都有发牌的荷官与赌客串通骗走赌场的钱。

澳门赌场的摄像头密度估计是世界上最高的。既防止赌客出千，也防止内鬼作弊。

澳门人很信风水，很多外资的赌场也有风水布局，比国人更甚。赌客想赢是与天时地利人和斗争，是与违背大数法则争斗。

加上很多风水与人为的科学设计以及赌博游戏玩法都不利赌客，去赌的十赌九输都是不正确的。是十赌十输。

根据大数法则，玩百家乐是久赌必输的，无人能战胜。21点人工发牌的还有算牌可趁，但是赌场会拒绝这些高智商数学家去赢钱，这就是他能耍流氓，你不能非礼的规则。

那男子看看依然颓废的坐在那的李四、王五，没有说话的面无表情果断的离开赌场。

他回到楼上酒店送的房间，拿出电话。

发了一条微信给名字为廖经理的：已照面，有一定资金量、需确定。

“耐心等消息”廖经理回复。

………………

唐衫安顿好了秦若雨，又跟她约好了晚上吃饭的时间。

回到老房子，拿了一个档案袋。

用凉水，冰凉的水洗脸，后来觉得不够，他将头浸泡在水中足足一分钟。

没有擦，又往身上滴了些水，看着镜子里几天刻意留的胡须，除了清洁的牙齿，身上一点都不整洁。

一分钟后，一身狼狈的他走出家门。

呼兰县工商银行支行一楼大厅。

唐衫擦去跑步过来的汗水，面色不豫的看着二叔和章科长正在寒暄告别。

“小衫，你怎么过来了?”二叔故作镇定的对着章科长打了眼色。

章科长回身准备上楼。

“我再不来，只怕我爸把房子抵押给高利贷拿的钱就真的都被你拿走了。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唐衫的声音充满愤怒和不甘。音量自然也不小。

“胡说八道，别在大庭广众丢人现眼了，你自己公司经营不善，大哥、大嫂不知道帮了你几次了，问问你小姑，你爸妈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唐衫冷冷地看着唐二：“二叔，现在把那30万还给我，我们还不至于恩断义绝，不要让我拿出证据，那时你就无地自容了。”

“滚蛋，去问你小姑，大哥有没有借我30万。”

“可那笔钱，我一年多前已经还了。”

“还了我这怎么还有借条呢？”

“拿给我看？”

“在家呢？当时你小姑也在场，她想拿十万借大哥，我那死期刚刚好30万就取出来给你打过去了，想不到如今大哥刚走，你竟然这样对我这个长辈。”

“那家里的房子怎么会被抵押给高利贷？就在不久前，人家都来要账了。”

“这事我不知道，你去问你小姑，她老公是做典当行的，我听过这件事好像是她牵线搭桥的。”

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银行信贷科的章科长也站在不远处，四处都是议论的声音，二叔在县里有不少人都认识，众人都在那指指点点的。

这时简微的电话打了过来，唐衫只是听，然后约好了晚上碰面的时间，又发了一条短信给沐菱。

收起手机后，他看向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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