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后背,小时觉得好宽。
打架过后,依然觉得伟岸。
有一把尺,手心打的红肿。
现在想想,尺子永在心。
这是我的父亲。
我知道我爱很爱我的爸、妈。
可是我是没有面对面说给他们听过。
我甚至很多年都没对你们说过我想你们。
很想。
唐衫这样念叨着自己少年时的白话作品。
只念给心已在天,却相信依然能注视到自己的父母听。
………………
呼兰县仁民医院住院部三楼306房,是个双人间,住满了。
一张床是一位半身不遂的六十岁的脑溢血术后患者,家属不在,病人在睡觉。
另一个,是黑皮。
他是醉驾司机的朋友,司机刘老大死了。
一场车祸,死了四个人外加一个植物人。
两个司机。
一个醉驾系咎由自取。
一个出租受无妄之灾。
醉驾的刘老大的父母拿出十万已经是竭尽全力的负债了,他孩子跟前妻已经嫁到外地。
车是受害者之一黑皮的。而黑皮则是刘老大的哥们兼老板。
黑皮的老婆叫沐菱,正在他的病床前发呆,她年纪27、8岁。
清秀娟丽少妇的风姿即使这几天因为丈夫意外,人较忙、心较累,也依然很吸引人的眼球。
最恨刘老大的除了唐衫,大概是沐菱了。
她看着床的很疼自己的老公,心里酸楚不已。未来可怎么办?没有工作的自己还有一个1岁的儿子要养。
“老公,你醒过来吧,我……”她自语之间,伤心至落泪,几天都是如此,无可奈何。
黑皮平时跟张三、李四、王五做些分包的小建筑工程,是个小包工头,刘老大是他同学,也是他跟班、司机。
他在县里人面都算熟悉,应酬后让刘老大开车也不是第一次。
那天黑皮要去外地出差,张三给他践行,李四、王五陪同,加刘老大,五个人喝了三瓶梦之蓝,一打啤酒。
这还是黑皮考虑要出门,喝的平时少了些的结果。
悲剧发生了。
因为死伤人数不少,交通、公安联手进行了事故调查,相关的保险公司以及当天喝酒的酒楼、老板、服务员都被要求配合调查。
几天下来,再结合当时事故现场的一些目击证人证言,大都是开车路过的司机。
加对事故现场的分析鉴定报告,以及等刘老大的尸检结果出来。
结果出来了。
刘老大成了全责的负责人,醉酒驾驶,财产保险这块是免赔的,沐菱家的丰田算报废了。算是人财两空。
刘老大父母一辈子老实人,自己儿子不在了,忍着痛苦,连借带拿出仅有的积蓄,凑了十万块,算是赔偿给三个死者和一个植物人家属的赔偿金。
唐衫等待的是想看看当天一起喝酒的那些人最后要负什么连带的民事赔偿责任。
想看看他们是否当天有劝酒、拼酒,并明知道刘老大喜欢酒后驾驶却不劝阻最后导致的危险驾驶的共犯,要是这样定性了,是有可能要负刑事责任并承担民事赔偿责任的。
他的等待落空了。
张三、李四、王五不仅没有任何可能的刑事责任,也没有通常都推不掉的连带民事责任。
这个结果显然不是三方受害者能接受的。
沐菱是最气愤的,作为受害者她还要对另外两家可能的责难,因为车是她植物人老公的,醉驾司机是她老公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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