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瞟了我一眼,小司机立刻就意会了,然后打着笑脸,对我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班长你小小年纪就立功受奖,以后定能前程似锦。”
我笑道,“班长你言重了。”
小司机话题又是一转,“真不愧是将门出虎子……”
我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小司机的话,“你们这汽车连的人都这么会溜须拍马吗?”
小司机有些尴尬的闭上了嘴。
排长瞪了我一眼,“怎么跟班长说话呢?”
我把头撇向了一边,我怎么说话呢,更难听的我都还没有说呢,什么叫将门虎子,老子当兵这么些年,靠过谁了?
他张大海帮过我什么了?我又求过他什么了?
老子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并不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摘苹果。
小司机顺着排长的台阶,接着说道,“是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
从车窗玻璃的反射中,我看见了他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上。
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必天天接触领导,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我三叔是师长的事,他们是从哪里八卦来的。
军人的使命是打仗,不是他们讨巧唯上,见风使舵,眼里只有上级。
……
我终于来到了这个名叫无名村地方。四周基本上都是废弃的老房子,整个村也就住着不到十户的人口。
而且都差不多年过半百。
看样子是在社会的进步和转型的大背景下,年轻人都进城务工了,留下这些孤苦的空巢的老人。
儿女满堂、子孙绕膝的传统生活习俗在越来越鲜见。
这让人看的莫名的心酸。
这些老人年纪再大一些,生活再不能自理,吃喝肯定都会是棘手的问题,
可真的比我们在深山当中的那种感觉更加的绝望。
近年来,因缺失关爱或得不到子女的赡养,空巢老人屡次成为欺诈案件的受害者,也有老人干脆把子女告上法庭。
另外,空巢老人去世多日后才被发现的人间悲剧也常见不鲜。
这样的事情,真的是道难题。
卸下炮车,激动到指定的地点,是一片荒芜的丘陵地,只有一簇一簇的骆驼刺一样的野草还顽强的散落在这一大片坡地上。
看来已经失耕很久了。
头顶的毒辣的太阳狠命的炙烤着我们这群年轻的战士,人的心情也显得格外的焦躁。
再加上近四个小时的长途机动,
再再加上刚刚眼前的一幕,
我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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