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团长回到团部不久，第三营林狮子就打来电话来给王团长。

林狮子在电话里说：“团长，请你到虎林山来一趟，看看我营劫取的军火。”王团长说：“劫了多少军火，看把你高兴的。”林狮子说：“劫了多少还没有统计完，请你来看看你就知道了，全是新一色的武器呢，有枪有炮有弹药，油光瓦亮金光灿灿，把我的军火库都堆满了。”王团长说：“那就送些到后勤部来，也减少你营军火库的压力。”

林狮子说：“这个是自然的，但还是请你来看看，我营还劫回了十几梅不知名的新式玩艺儿，弹瓶装着无色无味，上面写了些鸡爪子字，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王团长听说有这样的鬼东西，就怀疑是不是毒气弹，立即说：“那我就来看看。”王团长最想去看看那些新式玩艺是不是毒气弹，因向工农政委曾说鬼子对八路军使用过毒气弹，最近铁如花从潜龙那里得到的情报也说到过鬼子向燕城运来了毒气弹，还说到鬼子可能有其他化学武器。

林狮子在电话那头说：“团长，快来吧，我等着你，别忘了带酒来，听说樊向烈不光给你送来了军火，还给你送来了两大箱东衡老酒。”

王团长说：“你消息还蛮灵噢，两箱老酒你都知道了。”

林狮子说：“我在你身边安了眼线呢，专门监视你的好酒。”

王团长说：“看来我要除间谍了，你先准备点好菜，我也好久没有喝酒了，到你那里来和你喝两杯，庆祝你营劫回了军火。”

林狮子立即说：“好啊好呵，酒就不要带来了，我的警卫员林子杰也从鬼子那里缴获了两箱日本酒，我们就开洋荤吧。”

王团长说：“好，酒还是带来吧，卢争贤说那日本酒淡得很，像海水，青山红则说像马尿，我怕你喝不惯呢。”

林狮子说：“团长真是知我也，中国酒历史悠久才是酒，外国酒又苦又涩真如马尿也！”

甘率军在旁插话，说：“林营长又没喝过马尿，怎知道外国酒像马尿？”

林狮子在电话那一头听到了，说：“谁说我没喝过马尿，我在天干岭被白匪军困了三天三夜，口干了没水喝就喝过马尿。”

王团长知道这件事，那是一九三三年的夏天，林狮子所部四十余人被白匪军包围在天干岭，没水喝就先喝自己的尿，后来自己都没有尿了，就喝马尿，马尿也少得可怜，每人只省着喝了一丁点点，还就是这一丁点点马尿，才救了林狮子和战士们的命，王团长赶去救林狮子的时侯，战士们大都因缺水要虚脱了。

王明空说：“林营长喝过马尿，是马尿救了林营长和战士们的命，那也是革命的活命需要。”王明空曾听叔叔说过这件事。

林狮子在电话那头听到了王明空的话，说：“明空侄儿也知我也！”

王团长在电话这头说：“别知我知我的了，再多说就耽搁我到你那儿来的时间了。”

林狮子立即说：“不说了不说了，你快来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王团长立即叫上王明空和甘率军带警卫一排一班到虎林山去了。

在虎林山，王团长首先要林狮子领着去看军火库。林狮子把那些新枪啊新炮啊介绍给王团长看，王团长都不大感兴趣，只是想看那些新式玩艺儿。林狮子不知道王团长的心，只一个劲地介绍好枪好炮。

王团长说：“你不是说还有弹瓶装着的新式玩艺儿吗，在哪里？”

林狮子就带王团长到一个角落里，指着那些玩艺儿给王团长看，说：“就是这些鬼东西。”

王团长立即就瞪大眼睛了，他发现这些鬼东西就是毒气弹了。

王明空和甘率军也立即看出来了，各人马上拿起一弹来看。他们认得日文，弹头上的标签写的是芥子弹。王明空立即对王团长说：“这是芥子弹。”

王团长立即说：“小心轻放，果不出我所料，鬼子运来了芥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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