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子坐在首座,贼眉鼠眼,定是那私扣本县主食户的不法之徒!”
娇声一罢,李明月手中的马鞭已经高高扬起,照着高兴身体就甩。
祠堂内的刁民们都吓傻了,离开高兴太远,根本没法救援。
他们虽不敢对县主如何,但高兴肩负着水源的希望,亦是肩负着他们活命的希望,不能让高兴有任何损失。
马鞭带着呼啸而来,高兴早就预感到了有此一劫,顺势一滚生生让过夹杂着破空声的鞭子。
李明月完全没想到这刁民居然敢躲避马鞭,以往她手中马鞭扬起,谁又敢躲?
小娘皮恼怒之余扬手准备再来一鞭。
高兴避无可避,只能就势再滚,直接滚入身后摆放供奉的长案下,直接躲了进去。
第二鞭又落空,李明月气恼的冲着长案下的高兴娇呵:“贼子,给本县主出来!”
“本里正就是不出来!”
当他是三岁小孩么,出来任你打么?
“里正,下河村的里正?”李明月视乎想到了什么,黛眉微邹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高兴。
“大丈夫顶天立地,本里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下河村里正高兴是也。”
高兴心里有气,一上来就甩马鞭,又不是玩sm,还让不让他愉快的做里正了?
“本县主不打你,你给本县主出来。”李明月收了马鞭,语气转缓,对长案下的高兴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高兴在长案下哼哼,反正长案低矮深长,他也不怕李明月能厚着脸皮追打入内。
“无赖,你若不出来,本县主便让侍卫用刀剑在长案下乱捅,你出来还是不出来?”
高兴软硬不吃,李明月有些恼怒了,“众侍卫听令,这无赖不出来,便刀剑乱捅,看他出来不出来!”
长案下的高兴心头一颤,心中有气,这去特娘的时代,小小年纪仗着是权贵就敢行凶,老百姓命如草芥。
只听李淳风的声音急道:“明月县主,不可啊!”
“县主手下留情啊!”张大柱急急叫道,率先朝着李明月跪下,他身后的上河村人也跟着他齐齐跪下。
“县主手下留情啊!”祠堂内下河村刁民失声惊呼,一个个在高守义的带领下齐齐朝李明月跪下。
两村之人第一次形成了默契,绝不让侍卫用刀剑乱捅长案内的高兴,高兴出了什么闪失,上下河村的秋收,可就没有指望了,到了年关,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饿死。
李明月微微一怔,下河村人就罢了,她没想到上河村的村民和李淳风都为这下河村的里正求情,这事儿透着蹊跷啊。
“哎呦,本里正好怕怕啊,县主马鞭一扬便可打人,一声令下便可杀人,我等百姓只不过是草芥尔?”
高兴嘴里在哼哼,心中却在冷笑,在这特权分明的封建社会里,像他这等寻常老百姓本就是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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