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一帮奴婢和侍卫根本拦不住卢国公府少君郎程处弼,不多时,程处弼就出现在阁楼之内。
“明月,我寻你寻得好苦……”
看到李明月正在款待宾客,程处弼话到一半,剩下的生生吞咽回了肚子。
太史令李淳风,他是认识的,而医生农人穿着的高兴,他却不认识,心中奇怪李明月怎么会宴请一个农民,但脸上却没有出现丝毫轻视的神色。
看到程处弼出现,李明月的脸色异常寒冷。
“小子见过太史令。”程处弼急忙给李淳风行礼。
别看李淳风这老道仅仅是个五品太史令,却深得太宗、高宗两朝皇帝信任,程处弼这种勋贵子弟,见到他也不敢乱了长幼次序。
随后,程处弼带着满脸的狐疑,对高兴合手作揖,“某乃卢国公府不成器的程处弼是也,这位兄台呢?”
别人笑脸相迎,又主动问候,高兴起身作揖回道:“某内大唐乡野田舍汉、下河村里正高兴是也。”
静,阁楼内静得出奇。
一乡下田舍汉也能和郑王的女儿同桌吃饭,难怪身上穿着寻常老百姓的麻布衣裳,上面还打着补丁,发髻上还挂着草屑好不好?
程处弼愣了半响,一脸是惊愕,仿佛看到了母猪上树。
李明月突然饶有兴致的看着高兴和程处弼二人,眼珠咕噜的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李淳风轻咳一声,打破阁楼内的平静,笑着对程处弼道:“少君郎,将来若有闲暇,贫道与少君郎详叙,届时少君郎便知高兴小友实乃奇人。”
高兴是奇人还是田舍汉,程处弼都没甚兴趣,强闯郑王别院,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李明月。
寒暄过后,程处弼也不待主人家李明月发话,大大咧咧的坐在李明月身边,便问李明月:“明月,你来了别院怎的不知会一声,这些时日我寻你寻得好苦。”
“寻我作甚?”李明月翻着白眼,与程处弼多说一句她都嫌累。
“为何……”程处弼给李明月这话噎得满脸涨红,肚子里仿佛憋了无数的话,都给李明月一句话堵了回去。
李淳风和高兴沉默着,自从程处弼来了之后,阁楼里气氛有点不对了,在程处弼面前,二人有点多余了。
“不为何,我已心有所属,少君郎表缠着我了。”李明月忽然道。
进入路人模式的李淳风和高兴,听到李明月这话都有点反应不过,这小娘皮思维太跳跃了。
高兴甚至从李明月的脸上,发现了一丝极不容易察觉的诡诈,几乎让他有种李明月的表情始终是冷若冰霜的感觉。
到了此刻高兴方知,似乎程处弼在追求李明月。
李淳风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靠,一对小儿女当着贫道闹感情纠葛,还要不要脸了?
当然,李淳风更了解这两个小顽皮在京城是什么风评。
郑王幼女李明月,仗着父兄庇护,仗着皇上宠幸,在京城从来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女红不学,到像是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
卢国公府里这位小公爷、少君郎也不是省油的灯,深具乃父程咬金的秉性,又是家中嫡出幼子,乃父、乃兄又极为护短,程处弼虽不是个欺男霸女的歹人,但也是个京城数得上号的小混账,在他眼中礼法律例都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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