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郎呀,你来地里怎么也不早说,我这里都没啥准备!”卫朴的父亲卫石有些手忙脚乱的说道。而小卫朴则早已乖巧的为萧和与沈括二人端上来两碗热腾腾的茶水。此时正值冬季,天色已晚,外面便会很冷。就着昏暗的油灯,两碗茶的热气裹挟着清香,让萧和与沈括有了一种回到家中的感觉。
“小卫朴,你是什么时候到这来的,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回来吗?”萧和端起茶水嘬了一口,有些好奇的问道。还未等卫朴回答,他的父亲卫石便陪笑着说道:“二郎是在太娇惯他了,养了这么久,想必病也好了,我便带着他上地里做些活,也好过每日在庞府里游手好闲不是。”说到这里,小卫朴不觉低下了头。萧和知道,他一定被自己的父亲数落了一顿。
“卫老哥,小卫朴的病只是刚刚好了一些,若是不注意,可是会反复出现的。再说了,他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帮地里什么活呀。得让他好好读书才是!”萧和将低着头的小卫朴拉了过来道。
“二郎休要惯着他了,我这孩儿每日就会写写算算,弄些左道旁门的。对那些先生们教的书没有一点记性,将来能够啥出息!”卫石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但语气显然和缓了不少。显然,对于小卫朴的病情,他还是十分关心的。
“卫叔你这话就不妥了!卫朴可是很聪明的,再说,他学的那些数算之法将来朝廷若是兴修水利,建造城池,或者征收赋税,用处可就大了!”还未等萧和回答,沈括便忍不住说道。
“老哥一听我一句话,明日就让小卫朴同我们一起回去。我明日会同老师说一声,让卫朴前往学堂里读书,你觉得如何?”萧和想出了这个折中的法子道。如此一来,卫石自然不在有什么话说了。
于是第二天,卫朴便随着萧和和沈括一起回到了汴梁城中。路上,卫朴一直都低着头不言不语,萧和却是知道,小卫朴虽然平常少言寡语,但是内心却是十分敏感。想必昨日他父亲所说的那一番话,让他至今都无法释怀。于是,在二人回到庞府之后,卫朴依旧低着头,有些犹豫的说道:“萧二哥,我是不是不该再去学数算了?”
萧和心中一震,见到卫朴如此的模样,他觉得十分难过。难道在大宋朝,就真的容不下日后的科学之母数学的存在吗?想到这里,他便拉起了卫朴的小手,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之中,然后紧紧关上了门。然后,在小卫朴震惊的目光下,将一直藏在书房暗格之中的外挂手机拿了出来。
于是,在向卫朴做出了一番让他目瞪口呆的操作之后,萧和收起了手机,说道:“这件东西是我师傅火龙真人传给我的,能够造就它,便是数算之功,当然还有许多别的学问。现在你还觉得数算之学之泪的杂学毫无用处了吗?”这时,卫朴眼中原本疑惑的眼神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渴望和期待的灼热精光。萧和知道,他终于确定了自己一生的追求了。
“小卫朴,这是只属于你我二人的秘密,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即便是沈括和赵宗实也不行,知道吗?”事毕,萧和将手机放回原处,一脸严肃的说道。卫朴自然重重的点着头,然后便独自走出房门。而望着他离开时坚定地步伐,萧和叹了口气,将手机重新取出后放在了身上。为了以防万一,他要将手机重新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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