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他毕竟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蝶衣脸添了几许悲伤。
一提到兄弟这个词,唐岩脑不知不觉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心里一阵钝痛。
蝶衣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安慰道:“过去的事让他过去吧,林采晟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不用自责,只能怪他有个心狠手辣的母亲。”
当年杨瑕在给唐岩的汤里下了毒,却不慎害死了自己的亲儿子,害人终害己,只是可怜了无辜单纯的孩子,成为争权夺势下的牺牲品。
唐岩垂下眼睫,“我明白。”
蝶衣转移话题,“试试我酿的桃花醉。”
“好。”唐岩举起酒杯,轻抿一口。
他对酒向来没什么研究,但是这桃花醉的口感,醇厚幽香,着实让人沉醉,像一场氤氲的梦。
他悄无声息地抬眸,暗叹:“好酒!难怪我娘一直念念不忘。”
蝶衣拿起酒壶为他添杯,嘴角挂有淡淡的微笑,“当年我跟白绯戈知你母亲好酒,特酿了这种酒答谢她,可惜光阴不在,她二人皆离我而去,独留我在这人世间,也只能借一壶酒来麻醉度日了。”
回忆有时像郁郁葱葱的小草,在岁月的泥土弥漫生长。
“你可知,你的未婚妻,现在山庄内?”蝶衣询问着。
唐岩七岁的时候,唐心便与大着肚子的白绯戈约定,若她日生出来的是女儿,便嫁与唐岩为妻,白绯戈还赠与唐岩一块玲珑玉。
可惜造化弄人,一切在唐心死后便戛然而止,两个孩子的命运此错开了。
他心微微有一丝触动,又极力压下了,“我知道。”
见到了又如何?眼下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
蝶衣想起清清单纯乖巧的模样,美好的像暖春的一缕微风,低语道:“那孩子真心可爱,你见到了,也会欢喜。”
唐岩笑而不语,黑瞳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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