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傅若理的表白,她打心底里排斥傅若理,此时已是强行压制着戾气,才不至于当着几十号人的面发脾气。
“哇,葛凯倪你终于来了。”嘟嘟圆滚滚的小身子,像个球一样滚进了葛凯倪的怀里。
“喂,刚摔了跤,你咋就不长记性,还跑那么快。”林博弈在嘟嘟身后大喊大叫。
葛凯倪好笑:“我说林妈,你要是急着想看孩子,就赶紧结婚生一个。”
林博弈紧张嘟嘟的程度,和她紧张小堂妹的程度没有区别,这不是看孩子是什么。
有他这么宠着,嘟嘟越是玩得肆无忌惮。
就像小侄女,越是看葛凯倪紧张他,他越是玩葛凯倪不准他玩的东西。
“葛凯倪!”嘟嘟不满葛凯倪的调侃,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使劲揉捏葛凯倪的脸。
“哎哟,知道了!”葛凯倪嬉笑。
把嘴凑向嘟嘟的脸蛋,惊得嘟嘟一下子从她怀里窜出去,被林博弈逮了个正着。
嘟嘟冲葛凯倪瞪眼:“你有了颍玉,还要来招惹我。”
挑拨站在葛凯倪身后的仓鸮:“喂,你家葛凯倪移情别恋,你也不管一管。”
仓鸮一脸痞相:“那说明我家葛凯倪有魅力,有人想要移情别恋,还没人搭理呢。”
这是养在天目阵的颍玉,看到外面的状况而做出的反应,仓鸮只是她的镜像而已。
“嘟嘟,不要胡说!”林博弈突然喝斥。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嘟嘟原本满是笑意的眼里,蓄起了泪水,挣脱林博弈,跑进夜色。
葛凯倪示意仓鸮跟着嘟嘟,冲林博弈发火:“嘟嘟只不过是玩笑,你发什么疯!”
林博弈解释:“平时在班上开玩笑就算了,这里可不都是咱们自己人,难免被人说闲话。”
“她还是个孩子,谁说她闲话谁龌蹉!”葛凯倪那个气呀。
十五岁,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上初中,嘟嘟已经生活在已成年的大学生中,学习上早慧的孩子,对人情方面基本都懵懂,大多时候都是鹦鹉学舌,自己不一定懂得是什么意思。
和仓鸮一起追过去的,还有傅若理,不同于仓鸮只跟在嘟嘟后面看着嘟嘟不出事就行,傅若理伸手拉住嘟嘟,往葛凯倪这边走。
傅若理邀请葛凯倪:“我约了驾驶舱的后排位置,有暖气,还能睡觉,够你和嘟嘟两人坐了,我去车斗子里凑合一晚,明天我就到家了。”
所谓约了位置,说明白点就是掏高价买的位置,要不凭什么别人搭顺风车坐在车斗子里,他就能坐在有空调的驾驶舱。
他这个位置,比火车软卧还贵,要是太便宜,谁都愿意掏钱坐驾驶舱。
“不用你这么好心!”林博弈一把揽过嘟嘟,拿出手帕替嘟嘟擦眼泪。
“我也不用,谢谢你的好意,”葛凯倪客气。
回头问田獒:“车什么时候开,听说年前气温骤降,能早点到家最好,省得咱们南边的冷和北边的冷,一个都没逃过?”
田獒扯着嗓子喊,“凌师兄,搭车篷布了。”
随着一个小伙子的应声,二十几个人一起动手,十五辆车的车篷布很快搭好。
凌剑鸣清点了一下人数,人都到齐了,催促着大家上车,这就出发。
嘟嘟还在抽噎,挣脱林博弈,揪着葛凯倪的衣服不放,葛凯倪拉着嘟嘟上了中间一辆车。
林博弈也要跟着,葛凯倪劝他:“你和嘟嘟暂时分开好些,省得她哭个不停,大冷的天,脸哭皲了容易生冻疮,这一路可就不好受了。”
“那你有事记得叫我。”林博弈上了后面那辆车。
傅若理追过来:“葛凯倪,车斗子里冷,女孩子的皮肤不经冻,去我那里吧。”
颍玉嘲讽:“你要是真心讨好女孩子,干吗不租个房车,那才叫舒服呢。”
“哦,对了。”颍玉的出声提醒了葛凯倪,“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让颍玉和你一块吧,颍玉身体不好,坐在车斗子里受不了,人家到我家去做客,弄得一身病可就不好了。”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大帅哥。”颍玉迫不及待地往傅若理约的那个驾驶舱去:“真冷!”
傅若理想阻止颍玉,可又说不出口,有些呆愣。
葛凯倪话赶话:“谢谢你了,本来照顾颍玉是我的事,可我这里还有个嘟嘟,你也知道,嘟嘟和颍玉向来不对付,把俩人放在一块,谁也不得安生,只有劳烦你多照看颍玉了。”
看着去的是颍玉,实际是颍玉和带着镜肖纱的仓鸮,天目阵在仓鸮的身上。
仓鸮气愤傅若理觊觎他的主人,颍玉对傅若理这种仗着自己长得好看,以为女生都应该对他倾心的花心大萝卜看不上眼,一人一鬼联手对付傅若理,这可有得玩了。
应该说是一人两鬼,天目阵里还有一个花仙子呢。
“客气啥,”傅若理笑得勉强,“照顾你们六朵金花,本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夜色降临,嘟嘟也玩累了,加上刚才的抽噎,眼睛已睏得睁不开,哈欠连天地缩在葛凯倪怀里打起了小呼噜。
葛凯倪好笑,这家伙还真是没心没肺,也难怪林博弈不放心。
林博弈在嘟嘟刚睡着时就上了葛凯倪这辆车,看嘟嘟睡熟了,从葛凯倪怀里接过嘟嘟:“我来吧,你赶紧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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