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很久。十年之后的现在,哪一个方向都杳无音讯后,我放弃了等待的期望:那么久了,对方肯定没有接收到。
“那么为什么对方没有接收到呢?”我烦躁地坐在书桌前,桌上摊着一本书,上面画着我所在行星和恒星的简单示意图,标有之前我发射的信号强度,之前测试时信号通过太阳……准确点是恒星的反射和太空的衰弱畸变后到达地球时信号强度,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我依靠这并不怎么熟悉的天文物理学在稿纸上计算着,“……根据信号的强弱比例,再加上距离内的反应,还有……”
的确,这对只学了电子机械编程的我是一个即将成为挫折的挑战。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难,问一下对方就行了……
我看着最终由凌乱的草稿纸上得到的结论,心想不过如此:按照我目前的最大功率,再加上一切一切利于信号传播的因素条件,最远通讯距离也不过四点九五光年。
“靠!”
夕阳投过来,照在如一团乱麻的草稿纸上,染上了夕阳特有的平静。我一甩身靠在椅子靠背上,看看左方将要落下的夕阳,心情平静下来。
那么,在无法改变最强功率、最优条件下最大距离为四点九五光年的情况下,还有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靠近一点,直到最差功率、最劣条件下的最短距离内--这大概是三光年,再向他发射信号。
这种做法的另一种好处是,能够更早地见到该文明,并与他结为同盟。
我走出山洞,来到平台上。此时太阳已经落下去大半,月亮也出来了,很亮,--应该是十五,--我双腿盘坐下来,一缕冷风灌进我的脖子内,让我清爽了许多。
此时正值酷暑,但也是秋季将临。
我思索着:目前航天领域已经发达到能发射卫星了;至于载人航天飞船还要再工作一会儿,也应该够了;核能反应堆目前处于超越真实世界的可控水平,主要能源仍是核聚变,将其应用到航天推进上也未必不可,--毕竟以化学工质推进为基础的航天器真的太慢了,目前真的没有时间去考虑,因而只能考虑可控核聚变的辐射驱动方式了。
说罢,我走出山洞,沿着一直修好的玻璃走廊内部走向深埋地下的核能反应堆实验基地。
透过两格宽的玻璃,僵尸的挠墙声仍然清晰可见,让我难受;四周还有各种怪物,这酸爽……
我无言笑笑,快速跑到核反应堆入口处,一跃迫降下去。
这个核反应堆,我给它取名叫“沈阳号”。这可没有什么历史渊源,只不过一时的冲动,取的名字。
很快,过了不短不长的一段加速,我直挺挺地扎到三格深的水池中,缓和后下到是什么时候做的史莱姆方块,然后是向反应堆前行的道路。走了不远,分出一条小岔道,是向上行走的。我沿着大道行进,很快来到了一堵墙面前。
这是一个活塞密码门,密码版在一边。它的有效开门格数是九格,里面再过了两道同样的密码门和三道红是开启的防爆门后直接是核反应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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