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竹菊被打发去花园扫地擦窗户去了。严格禁止靠近陈天成的房间十丈。雪鹿正考虑要不要在花园里养几头猪,正好张德需要肥猪肉。
雪鹿是一个想到就干的主儿,因此,当他又一次看到张德跟卖猪肉的牛大毛砍价砍得脸红脖子粗时,她便从市集牵回了三头黑毛猪。
梅兰竹菊成了三头黑毛猪的专职饲养员。
古守道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来陈天成府上。
自从内阁钧令下了,扬州城内除了瘦西湖和楼兰宫,几乎见不到半点酒水了。更别提天成酒了。
古守道是一个嗜酒又抠门的人。因此便常到陈天成家里打秋风。
陈天成早就习以为常了。为了稍稍止损,他开始往酒坛里注水。
一坛酒注三坛水。正好够喝。
古守道灌下一大口酒,叭咋了下嘴唇,有些皱眉道:
“陈兄啊,今儿这酒不够味儿啊?怎么回事?莫不是坏了?”
“哪有酒坏的?你再仔细尝尝。”陈天成同样喝了一大口酒,啧啧出声,陶醉极了。
“是吗?”古守道半信半疑地继续灌了一大口,仔细品着,越品越觉得差点味儿,不够劲道。
“确实不行,莫不是你酒陈坏了?你不会没将塞子塞紧,将酒气都漏掉了吧?”
“不能。当初检查过四五遍的。”说着陈天成便将一坛还没开封的陈酒递给古守道,古守道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木塞,确定紧密之后,拔掉塞子,猛地灌了一口。随即皱眉。
“不好喝,比以往淡了许多。”
陈天成哂笑,道:
“古兄莫不是喝腻了吧?这天成酒虽然霸道绝伦,却也耐不住古兄天天牛饮,渐渐便也不觉得霸道,反而平常了。却也是极有可能的。”
“是这样吗?”古守道半信半疑。
“大抵如此了。正如我以前最爱吃承阳楼的冰莲肘子,因此日日夜夜吃。十日后,却是闻到冰莲肘子的味道便要呕吐。似这般,便是腻味了。”
“果真是腻味了?”古守道已经相信了陈天成的言语,有些怅惘得望着桌上的酒坛道。
陈天成拍了拍古守道的肩膀,安慰道:
“没关系的古兄,我正在琢磨如何提高天成酒地烈度。我相信,终有一日,我能研制出更加霸道的天成酒的。那时古兄便又可以开怀畅饮了。”
古守道却没一点振奋,怅然若失,呆呆地望着清亮的酒水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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