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是客,我也是客,哪轮得到客赶客?再说了,陈某乃是风晴儿亲自请进画舫的,而曹公子……却是未得允准,擅自闯入。要说走人,恐怕应该是曹公子吧?”
“陈天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可知道我是谁?”
陈天成轻笑道:
“如何不知,当朝三品侍郎家的二公子曹君如嘛?小人早就久仰大名了。”
“既然知道我乃当朝三品侍郎的儿子,你还敢在这儿跟本公子叽叽歪歪?找死不成?”
“对啊?找死不成?”一个面色黝黑脸上有刀疤的汉子附和道。
“曹公子一句话,你那天成酒坊就得立刻关门,识相的赶紧给曹公子滚出去,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陈天成摇头叹息道:
“果然是狗仗人势!”
“他妈的,你说谁是狗?”刀疤汉子怒吼道。
“谁在犬吠谁就是狗。”
说完,陈天成望着獐头鼠目一直死死盯着风晴儿目露淫光的曹君如,挪动脚步,挡在了他与风晴儿之间。
曹君如面色黑得如同锅底,冷笑地道:
“你真的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
“曹公子所言果然高深莫测,小的一介商人,却是半个字都听不懂呢!”
“跟老子装傻?”曹君如气极反笑,冲着刀疤汉子说道,“给我把这货给我扔湖里去。赶往回爬,就打断他两条腿!”
“是!”
刀疤汉子冷笑地揉捏着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步一步向陈天成逼近。
陈天成却没有看刀疤汉子,而是一直注视着曹君如,喝道:
“曹公子,你莫非以为你爹是侍郎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天下,是天下百姓的天下,不是你曹家的!这天下,有律法,有民意,今儿你若是敢冒大不韪,对风晴儿行那等事,我陈天成便是倾家荡产凑盘缠,也要去长安告御状。我倒要看看,你曹君如、曹家能不能只手遮天?”
曹君如望着愤怒得双眼通红,额上青筋直冒的陈天成,顿时感觉有些棘手。
那刀疤汉子也是面色悻悻,不住地打量曹君如的脸色。
曹君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陈天成,你莫不是有病?一个婊子而已,跟你沾啥亲带啥故?费的着跟我死磕?今儿你若是好生退出去,本公子全当啥事没发生,你照卖你的酒,没人找你麻烦,如何?”
“哼!”陈天成冷笑,“今儿这事儿我还管定了!不错,小的乃是一介小小商人,您曹公子是高官之子,或许随便动动手指头,我那天成酒庄或许就半步下去了。也许是酒有毒,喝死人了。也许是突然走水,库房烧了。也许是漏税了,或者其他什么名目,我的酒庄就这么没了。但是——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此刻,只要我陈某还在此处,就不允许你们胡来!”
“你找死!”刀疤汉子眼瞪得如铜铃。
陈天成冷笑道:
“这是我今晚第三次听见这句话了。有本事弄死我!我倒要看看,瘦西湖上近百舫近千人看着,弄死我之后你还能不能活?”
“你……”
“有趣啊有趣啊有趣!”曹君如缓缓鼓着掌,啧啧道,“多感人?看来……就这么一个时辰,陈天成你这狗屁商人就勾搭上了风晴儿了吧?来来来……告诉本少爷,风晴儿在床上是不是也如平时那般既妩媚风骚又清冷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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