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臣之前所说,臣等对太子进行全面调查,却一无所获,至始至终都只有令牌这一线索,于是前几日只好到太子府拜访,问关于令牌之事”沐渊顿了顿,向左钰示意了一眼继续道:“却不料,太子一名亲信却站出来,指证太子为刺杀主谋,甚至将刺杀的计划安排说明的一清二楚,太子只是否认此事,却又不能解释令牌之事,故臣只好先将此人关押起来。”
“照你的话,那么凶手是太子无疑了?”皇帝双手紧握龙椅,沉声问道。
“沐渊所说己近结尾,只是,在继续回禀之前,还望皇上再过目一样东西。”
沐渊话刚落音,便见左钰使出轻功,转眼间便将一副画挂在了朝堂正中央,待看清此画,众朝臣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二十年前,皇上的亲兄弟凤穆杨王爷的画像吗?
“这正是当年凤穆杨王爷的画像,原本臣等因令牌而对太子有所怀疑,但在听了太子亲信的话,便心生疑惑,即便太子真的是凶手,那此人指证太子又有什么好处呢?”看出众人的疑虑,左钰开口道。
“继续说下去,朕倒想知道,这幅画又与此有何关系。” 皇帝此时的脸色已变,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怒意。
眸光微敛,沐渊缓缓道:“臣与左都统因对太子亲信之言有所怀疑,因而开始调查所有刺客的身世,最终查出有一名刺客为凤穆杨王爷部下之子。众所周知,当年凤穆杨王爷篡夺皇位,被皇上击退至暮城的断情崖,并从崖上跳了下去,虽是凶多吉少,却至今生死不明。”淡淡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却引得众人纷纷开始猜测起来。
“难道凤穆杨王爷当年并没有死?此次刺杀是他有意报复,太子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是从断情崖跳下去的人,从无生还者,如果说凤穆杨王爷还活着,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论凤穆杨王爷是否还活着,刺客中有与他有关联之人是事实,看来太子很可能是被冤枉的啊!”
“......”
有时候,说话也是一种技巧,说出重要的一部分,保留更为重要的那一部分,言简意赅,点到为此。不去理会仍在议论纷纷的众人,沐渊继续道:“不论此事是否与凤穆杨王爷有关,但臣能确定与太子无关。”
“哦,你如何能这么肯定呢?”皇帝紧握龙椅的双手略微松了松,轻问道。
衣摆轻拂,沐渊已单膝跪地,答道:“沐渊有一事相瞒,还望皇上恕罪。”
“这得看你所瞒为何事了,若是情理之中,朕便不予追究,你且说吧”
“谢皇上。”双眸微垂,隐去眼底的神色,起身站立,沐渊却并没有急着讲诉,而是拿出了一份供词,不急不缓的念了出来:“太子并非刺杀主谋,太子令之事实为被人陷害,罪民指证太子只因遭人威胁,实属被逼无奈,然罪民七年前被太子所救,承蒙大恩,不敢忘,因而以命相抵,留此血书,只求还太子清白,了罪民心愿。”
“沐尚书,这封血书虽为太子的那名亲信所写,可难保他不是受太子威胁,非他本意也说不定啊!”
“凌太傅!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年国丈,您大可不必介意。”沐渊淡淡地开口,适时阻止了意欲争论的年国丈,遂而转向凌太傅道:“凌太傅之言不无道理,故沐渊为了防止此事发生,昨夜已与左都统一同将太子扣押,任何人不得接近,而这封血书,是今天早上证人亲自交与沐渊的”
“这......”沐渊的话让凌太傅不得不承认,血书不可能是太子授意的。定睛打量起眼前的男子,明明不过十八岁,处事却沉着周到,看来不可小觑。
“沐渊,你所隐瞒之事,难道是指将太子扣押?”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