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外走的王夫人听到此话,扶着金钏儿的手指一用力,金钏儿吃了疼却不敢表露,依然小心地扶着。马道婆看着王夫人走了,自己也小心地爬了起来,赵姨娘见着她起来,正想扑上去教训,却被贾环拉住了袖。
贾环靠在贾政怀里视线跟看过来的马道婆对上:“你也是个相信神佛鬼怪的,如今你如此陷害我姨娘,不知晚上是否还能安睡!”他小小的人,嘴里却冷冰冰地吐出了这句话,后不作声响。
往后退了一步的马道婆快步往外走,果被门槛绊了一脚,摔得鼻青脸肿,她手脚慌乱地爬了起来,拼命往外跑去。
赵姨娘跟在贾政身后回了房间,那位才十天未上门的老太医又上门了,他看着贾环的额头直叹气:“这是怎么的,小小年纪莫非犯了太岁了?”
“哪里是犯什么太岁,是犯了小人了!”赵姨娘咬着唇,眼眶里含着泪,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这心里头第一次觉得怨恨,凭什么自己就是个做奴才的,谁都能上来踩一脚。
贾政看着老太医给贾环**扎好,吩咐了一声就回去了,赵姨娘因着早晨吓了一场,中午便烧了起来,好在等到晚上温度便有些降了,她自嘲命贱,哪里来的福气去生病。
第二天一早,院里便传遍了,宝玉前头伺候的宋嬷嬷不知怎么,昨日起夜的时候摔断了腿骨,那白色的骨头都从肉里头戳了出来,看病的大夫说恐怕一辈都不能好了。
赵姨娘醒来便觉得神清气爽,一听这话更是欢喜:“就是那个老不死的踹了我一脚,害的我现在还疼呢。”她揉了揉自己的腿,又问那个老婆可还有其他好事,婆只是笑笑道姨奶奶不如好好养着,早些起来自己打听打听。
贾环起了便到了沐坤的院继续念,仿佛昨日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额头**着的布条实在难看,沐坤觉得有些烦躁,便去跟沐震要了些治外伤的药膏。
“你说那小在世面前那么乖巧,怎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手都没眨眼,明明有人能帮着干的事情,他愣是自己手了,而且利索的我还以为他以前干过呢。”沐坤等着沐震拿出小瓷瓶,便靠着屏风,双手抱在胸前,皱紧了眉。
沐震从屏风后面的抽屉中掏出了瓶,拿在手中转身出来递给了沐坤:“你平日眼界太高,见着这种小地方的便被箍住了思维,我当初便跟你讲过,贾环这人天资不错,且他还有一个我们都没有的优点,你我皆会给自己画上一道线,旁人皆不可越过,他却不同,若不是他的才华支持不了他的野心,哪怕是天生的星星他都想去拽在手心里。”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末了。”沐坤捏着手里的瓷瓶,来来回回地哼着这句。
“这是哪里来的调,平常似乎没听到过。”沐震觉得有些新奇,便凑近了,等着沐坤再唱一句,沐坤从鼻里出着气,翻了个白眼:“让小爷唱曲,哪是你震大爷能白白听了去的,还不将金银献上,若是小爷心情好,便赏你脸,哼上两句。”
沐震笑着搂了沐坤在怀里,使劲地掐着他的脖:“说,刚刚说什么来着,谁爷来着,也不怕池爷听见了,揍你。”
“池爷早揍不动了,他那么大年纪了,如今都在南王府里养老了。”沐坤拍开了沐震,理了理自己被搞乱的领,迈着方步回了贾府。
作者有话要说:沐坤跟英莲的父亲……恩,大家自己猜吧
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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