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自己选的,我就谢天谢地了,你果然念进去了一肚的,如今也知道人伦五常,天地正理了,可惜这些真理平常用不得。”沐坤斜眼看着贾环,又沉默想了一会,“你若真是想考,我便帮你扫了道路,好好考,莫要辜负了世的信任。”
沐坤来了没几天,便听沐暮说自家小主人喊贾环叫阿弟了,如何不心惊,只是这些废话又不能在世面前说到,他便走到了贾环面前,提醒对方,他自然是向着贾环的,难得收了个徒弟,可不能因着一些小事给糟蹋了。在他看来,世自然是不介意的,贾环估计也没上心,可是他们这样不分上的相处,若是有人抓住把柄便没什么好听的话了。
“我知道,我如今身份低微,旁人觉得我跟阿大相处,自然是我要求着他什么了,所以我才要自己去考,若是等着我自己考到御前,便是有小人嘀咕一句,也没人敢当着今上的面打我的脸。”贾环跟池宸重聚这些天,他算是吃够了池宸身份的苦,小时候稀疏平常的动作,如今他都不敢了。人果然是越活越胆小的,莫非让沐坤所说,自己果然是念念傻了不成?
沐坤觉得自己提醒了,便懒散的躺回了床上,他刚到的时候让沐震扣着里外都检查了一遍,好不容易等对方放手,贾环又上门了,他忙着应付贾环自然把自己身上的事情给忘记了,这刀口怎么可能半个月就好的!没疼的叫出来已经是忍耐了!沐坤恨恨的暗地磨牙,想着等沐震晚上回来,怎么折磨对方一。
贾环见沐坤的脸色有些白,就跟对方告辞走出了门,才出门就看到拎着酒壶进门的沐震:“先生伤口未好,不能饮酒来着。”
沐震点点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自然是因为他不能喝才买来的,这是我自己喝的,我还买了只咸水鸭也是他不能吃的,一会坐他床头慢慢吃着,也好让他长长记性。”不停吩咐居然自己前来,果然是嫌弃自己命太长。
贾环回头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觉得里头的沐先生有些可怜,耸耸肩,算了,这些不过都是小事,这样想着就脚生风,明日的课业还未看过,他先去背两遍再说。
金彩坐在自己家中收到了都中的来信,前前后后看了两遍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原以为不过是庶的,已经是违了天和的,如今居然让自己找南王世手,虽说也不是王妃肚里出来的,可南王就这么一个儿了,果断是嫌弃自己命太长么!
金文翔从父亲手里拿过了信纸一看:“这如何使得,若是暴露咱们一家都填不住这个坑洞,哪怕不暴露,但凡这南王世在这地界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家也蛋,父亲,这可使不得啊。”
一边是死,另一边还是死,金彩默默的想了一会,从儿手里将信纸拿过来,仔细的叠好,连着信封递给儿:“你去见王爷,求了王爷饶你一命,想来咱们从未手,如今又算是弃暗投明,你去吧,保的一时是一时。”
金文翔点点头,讲信纸揣在怀里就出了门,出门之后还小心的绕着闹市区跑了一阵,穿过了一个小酒馆觉得自己身后确实没人,这才从老宅的狗洞处钻进了府里,谁又知道老宅里的那些粗使丫鬟谁又是都中那伙人的眼线。
好不容易跑到了世那院,只见里头没有一个人,他暗自一跺脚就跑到了贾环的房间,贾环正在练字,金文翔在看门的沐暮还没回神之前就冲了进去,一头跪在贾环面前。
“小人,小人有事禀报。”他颤着身,想着父亲的选择是不是对的。
“有事?”贾环瞄了金文翔一眼,继续练字,视线定在纸上,顺着黑色的笔迹行走。
“小,小,人……”金文翔有些迟疑,他想了一会觉得哪怕自己不干呢,为什么要告诉被陷害的去,自己什么都不干也好过神蠢的来自投罗网啊。这样想着他挂上讪笑正想说没事,只是请个安,忽然父亲的话就在耳边过了一遍。
“小人有一封信件要给世,不知环少爷是否知道世爷去哪了?”金文翔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最终决定听老父的。毕竟父亲还从未错过,自己吃的米恐怕连老父吃的盐还少些。
“他出去了,你若是能等便在这里跪着,若是不行就去外头等着。”贾环也不理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说又埋头练字。
金文翔的脸顿时就扭曲了,他已经不习惯像一个奴才一样的跪着,,可是若是出去,还不如在这里跪着呢,于是便挪到一边祈祷着南王世早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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