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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一双玉手拿着手机，玉葱般的手指在按键上移动。放下手机，与颜陌夕的通话记录已经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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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成这个动作，似乎就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喘吸声微微加大。少女慢慢阖上了眼，平静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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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街上的颜陌夕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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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陌夕慢慢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礼盒，握紧了绳子。绳子在她掌心勒出了一条红痕。颜陌夕却浑然不觉，提着袋子，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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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陌夕刚进门，甩掉了袋子，鞋子都没有脱，直接踩进了门，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晦暗不明。破碎的手机组装好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她看着手机，一动不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机的屏幕依旧是暗的。莫子衍并没有打电话回来，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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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针指向12点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颜陌夕暗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彩，连忙拿起手机。点开信息一看，是手机公司发来的余额查询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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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陌夕的眸中一片黑暗，周身弥漫着阴郁的气息。她紧握着手机，骨节微微泛白，终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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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只响了一秒，那边的人就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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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初似乎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打来电话般，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如果是为了除夕之约的事，我并不能答应你。因为现在是24点01分。颜陌夕，你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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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陌夕冷笑一声，声音冰冷尖利，通过无线电波，直刺莫少初的耳朵：“你不就是希望我能答应，才额外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吗？如果我不答应，你也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我自投罗网，不正合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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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笑声从莫少初的嘴边溢出，“颜陌夕，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得想和你一起过个有意思的新年呢。”莫少初的语气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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