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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你要带我去哪儿？”拂衣站起身，一个浪花拍打过来，船身不稳，让她摇摇晃晃难以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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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船上，自然是要带你渡河。”撑船人背对着她，声音嘶哑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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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茫茫河水，哪里看得见对岸，倒是黑色河水像是被煮开了一样，冒着白色雾气，往上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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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对岸是哪里？”阮拂衣坐在船边，手指不小心碰到翻腾上来的河水，热辣的疼痛刺入手指，定睛一看，灼红了一大片。“这水可真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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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船人笑了起来，“河的对岸，自然是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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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的往后一倾，河水里像是伸出只手般，将她的手臂拉住要往后拖，想将她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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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可要小心，别被它拖了下去，那可是永不超生的事情。”撑船人说的风轻云淡，不仅不急，还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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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只手力气越来越大，拂衣双手紧扣在船舷上，尽量让自己不被拖走，可僵持越久，她便越无力，毕竟只是一个十岁小孩子。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拉住她的手，分明就是一堆从黑水里冒出来的白骨，贴着她的手臂，冰凉而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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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拂衣身体瘫软，已经渐渐无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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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撑船人缓缓转过身子，脸部被草帽盖住，阴测测地和她打商量，“小姑娘，把你的心给我，我就救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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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拂衣啐了他一口，“那样和我从这里跳下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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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跳下去吧。”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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