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地方。”他说着,牵着她走出大门,往花园走去。
他的手很暖,温度高得令无忧心跳加剧,隐隐的竟有一种一直被他这样牵着的奢望。
出了门,冬阳安好,一下子让她回到现实,她迅速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她没有再抗拒,闷着脸跟上他。
花园深处,有一方葱郁的草圃,远远的都能看出在那方草圃里有隐隐约约的字形。
深冬里,草依然很青,丝毫没有凋谢的可能,应该是属于那种一年四季皆青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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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一步一步走过去,那些用草剪出来的字就清清晰晰地展现在了眼前:
阿律,我爱你,胜过我生命!
情深意重的一句告白,无忧看着,突然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脑子就眩晕起来,她晃了一下,差点栽倒下去。
正在这时,一双有力的臂弯撑住了她。
她努力让自己站直身子,左律没有强求,顺着她的意思放开了她,任她自己站着。
无忧自己也很奇怪,这种晕厥感她从来没有过,今天是第一次,她不知道是自己的病还没完全好才引起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脑子里就像被劈过一道闪电似的,电光火石间,眼前这些草形的字竟似刻进了她脑海似的,竟挥之不去了。
左律捕捉到她小脸瞬间的苍白,轻轻地问:“想起什么了吗?”
无忧蓦地回头,看着他,神情茫然,几秒后,恢复冷漠陌生的表情,摇头:“……没有。”
左律凝视着她,良久,才低沉地说:“好吧,我送你回去。”
她的异样他分明看到了,可是她不承认,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强逼她。
郭杰的开车技术很好,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车流中。
左律和无忧还是一左一右地坐在后排,两人都没说话,无忧一直看着窗外,脸色一直冷凝着,看着窗外的眸光若有所思,似有什么不解的东西。
左律伟岸的身子靠在椅背上,黑眸一直定格在她脸上,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秀挺的鼻梁若隐若现,下面是一张粉红嫣然的唇。
他注视着,一种久违的***从身体身处涌上来,势不可挡,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硬生生别过头,也看向窗外。
只是两人看着的方向相反,风景自是也不一样。
良久,无忧坐回座椅,望着他,眸子闪烁,声音很弱地问:“刚才用草刻的那些话,是有人为你刻的吗?那个……阿律,就是你吗?”
左律听到自己的心脏重震了一下,虽然她的语气不似从前,但至少没叫错,的确是说了阿律两个字。
喉节粗重地动了一下,他深深地看着她,点头,艰涩地答:“可惜,如今她却把我忘了。”
无忧看着他,有些怔然。
那样的一句话,该是怎样深刻的爱才会用生命来发誓?
那个女子,会是以前的她吗?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该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一定很动人吧?
如果都是真的,故事也是真的,那么,被这样一个男人爱过,那个女人也很幸福吧?
自己曾经会是那个女人吗?
无忧突然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她猛地甩了甩头,连目光都不敢再在身边男人脸上多停留一秒,怕被他看穿似的慌忙又看向窗外。
左律,可是B市所有女人幻想与之相伴,却也只能幻想的男人啊。
邹无忧,你醒醒吧!一个你配不上的白念诚就让你够烦恼的了,现在居然还敢想左律这样钻石级别的男人,你还有没有脑子,这样的男人也是你惹得上的吗?
她的慌乱他全全看在眼里,想伸臂将她紧揽入怀,伸出手,才想到,现在两人之间却早已不是六年前的样子,在她还没接受自己之前,太过亲密的动作怕是只会将现在太过敏感的她越推越远。
手在空中僵了几秒,还是缓缓收回到身侧。
车子刚好到了金鸾大厦的门口,无忧推开车门,下车,连再见都没有回头说一句,就直奔楼里跑去了。
左律没有追,看着她的身影一直消失在楼里头,才对郭杰道:“开车,去公司。”
郭杰回头,忍不住提议:“BOSS,你不是之前怀疑过邹凡凡吗?要不,我们直接去做个亲子鉴定,让宋小姐也能早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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