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才慢慢收回视线，冷静地宣布着，“看来这件事是越来越乱了。桐桐，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再去调查清楚才给你答复。下一次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

“嗯嗯，我等你。”纪梓桐出奇乖巧地点着头，她也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事，不像书上的问题，随便在图书馆里找找就有的。虽然她也急切想要知道答案，是与不是。到底要有个答案。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耐心等待。不能轻易去声张，就爸爸这个问题，对于她的家人来说，那是一个用了十几年也跨不过去的坑。

当然她还要去处理一件事，这一次叶升不能帮自己了，只有自己能帮自己的。轻轻地仰起头，露出了嘴角那点点笑意，看着叶升说，“我会和江哲宇说清楚的，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想我和他是走不下去的。”

“你们要分手吗？！”

“对啊，他骗了我……但最重要的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一直支持我走下去的人是你。”

叶升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僵硬，但是听着她后面那番真情告白后，动作变得纯熟了很多，倒像是一个经常做的动作。而因为身高原因只到了腋下的纪梓桐，也是笑着瘪了嘴，但是眼底的幸福却没法骗过其他人。

果然没过几天，纪梓桐就痛快地约了江哲宇。说起来，大概是最近的考试慢慢多起来，两人都有点时间没有见面了。原来两情相悦时，即使是多忙都会见上一面，或者通个电话的小情侣，现在碰面突然有点近乡情怯的感觉。

纪梓桐落落大方地仰视着前面这个做了她好几个月的“男朋友”，嘴角轻轻扬起，心含感激地看着前面那个有点拘束不安的他，想了想，其实以他的聪明，大概都能猜到自己来这里是要说什么的。

“江哲宇主席！很久不见。”

听着她的称呼的瞬间，江哲宇原本还算平静的脸慢慢出现了裂痕，一丝丝的震惊和伤心白了整张脸。他会想到她总有一天会记起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也没想到她在记起来后，又变回原来的生疏。她这是真的要跟自己说分手吗？决定了要很叶升在一起了？？

“你是要来跟我说，对不起的吗？”虽然不愿意，但是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一下眼眸阖上，转了头望向其他地方。

看着这样的他，纪梓桐也感受到他的伤心，但是想到那天靠着的肩膀，她还是在深吸一口气后，把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哪怕真的很残忍。

“对不起，我真的要说‘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好聚好散。”说完也没有再理会因为自己说破了而伤心震惊的他，转身离开了原地。只是在走到一半时，被绊住了，回头去看的时候，是江哲宇拉着了自己的衣角。

“你很喜欢他吗？如果没有他，你会喜欢我吗？”

纪梓桐不敢去看他那写满忧伤的眼睛，只是望着他的肩膀，诚实地说出了心里话，“我的确很喜欢他，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了。”

“如果……我想没有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么我一样不会喜欢你。谢谢你喜欢我。”说完拍了拍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凉凉的晚风吹来，干净的校道上没有一片树叶，只有一个伤心呆滞的他，很久很久也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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