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想她。”阿臣说，“其实我知道，我妈她没大人们说的那么坏。苏木，她是个好人。”

苏木看着阿臣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我相信。”

“不，不是这样。”阿臣摇摇头，他要的不是苏木毫不犹豫地说相信，“苏木，你不要出于我是你朋友这种感情上的关系而相信我。我的意思是，从客观上来讲，我妈妈她是个好人。”

苏木不说话了，他不能否认，阿臣说的是正确的。他刚刚不假思索地说他相信有很大的成分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以及是朋友就该无论对错都站在一起的立场上的。

“我记得小时候的时候，她每次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好东西都是给我吃。她从来不吃，真的，一口都不吃。我吃饱了让她吃，她总会存起来，说要留到下次我想吃的时候给我吃。她对我很好。”

阿臣絮絮地说着。

门外传来女人“咯咯”地笑声，混合着男人的粗重沙哑的声音，越来越近。

苏木从那个男人的声音听出来是王成生。阿臣也不说话了，坐直了背张望着院门口。

“哟，苏木在这儿啊！”王成生看到苏木，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

“阿臣，你今晚去苏木家睡。”王成生用命令的语气说着。

苏木带着阿臣从那个女人身边走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道。那是个化着妆的女人。

苏木讨厌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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