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卡伊心疼地问,然后清洗的动作又轻了些。
摇摇头,朱利尔斯说:“不疼。”但他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自从摔来后,他的脑袋有些莫名其妙的疼,意识也有些混乱,他觉得头很晕,于是饭也没吃就睡了去。
卡伊更心疼了,他轻轻摸着熟睡的朱利尔斯的手背,继续小心翼翼地清洗,上药,直到半夜也一直守在身边,时不时抚他的的脸颊。
路米亚在一旁,许久,静静地说:“都怪我。”
“不关你的事。”轻轻摇头,卡伊一直凝着熟睡的朱利尔斯,心痛着说,“要怪只能怪我没在他身边。”然后地□,卡伊亲吻着自家雌性的额头。
不晓得怎么回事,朱利尔斯的手心竟然发凉,额角一直在冒冷汗。
生病了么?
卡伊十分担心。
定定站在一旁的路米亚没再说话,他看着卡伊的背影,竖瞳轻轻的,掠过一抹阴鸷的光。
是夜,路米亚一个人在里屋有段距离的小溪边打水。
“为什么要来这里打水?”幽幽的,从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路米亚吓一跳,忙转过身,却发现朱利尔斯坐在小溪边,惊讶得长大嘴巴,“朱利尔斯,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身体好了吗?”
刚刚出来还看见昏迷不醒的朱利尔斯,怎么会出现在小溪边?
拍拍衣服,朱利尔斯缓缓站了起来,他微笑,抬头,黑暗的阴影遮挡住他的半个脸颊,却挡不住由内散发出来的存在感,他扬着嘴角,幽幽地说:“我在等你。”
“等我?”路米亚不解。
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路米亚就被整个摁在地上,双手狠狠桎梏与头顶,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动弹不能。他震惊地扬起巴,看着把自己摁在地上的人,瞪圆了眼珠,满脸的不可置信。
“朱利尔斯……你做什么……”手脚竟然都不能动!
想不到朱利尔斯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不,不对,朱利尔斯明明是雌性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仔细望上看去,朱利尔斯原漆黑的眼瞳,如今竟如充血一般,整个眼瞳都是鲜红色的,好像要滴血一样。
是……兽瞳!
能的畏惧,好似一刻就会被对方咬死。
路米亚感到了威胁,但他仍无法相信这样巨大的威胁竟然是来自一个看上去十分弱小的雌性!
手腕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朱利尔斯幽幽垂血色的眸,盯着身无法动弹的兽人,然后裂开嘴,露出冷冷的笑容,他说:“我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
“感谢你把我唤醒。”明明是微笑,却叫人胆寒。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尽量平缓声音,路米亚试图挣脱,可无济于事。
对方的力量,比自己强大得太多。
“我可是很明白的,因为我……”轻轻附耳,“可是被你推来的。”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把你推来……”心虚地开口,路米亚觉着对方好像把自己看透了。
意识别开目光,并且收紧了手。
“理由你心里明白。”语气中,尽是慢慢的讽刺之意。
诡然一笑,朱利尔斯低头,凑近脸庞,竟从路米亚的脖上扯那串兽牙项链。
见项链被拿走,路米亚焦急,开始乱蹬腿,大喊道:“还给我!”
然而朱利尔斯却丝毫还给他的迹象都没有,而是狠狠的握在手心,然后用力一抓,兽牙立即碎裂成几段,余的,只剩一条残破的绳。
路米亚倒抽一口冷气!
不可置信!
这可是兽牙啊!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直接把兽牙捏碎,更何况是雌性!
“你很珍惜这个东西吧,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留的……”缓缓抬起手,朱利尔斯冷冷地笑了出来,当着路米亚的面,倾覆手掌,洒在旁边的泥土里,“这只是警告,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路米亚的眼睛开始失焦,眼眸也逐渐发红,瞬间,他像是要爆发似的,可身体动不了。
而朱利尔斯却只是冷冷地笑着,仰起巴,血色的眼瞳,宛如夜晚的恶魔。
却又……魅惑心神。
有一瞬间,路米亚看呆了。
俯□,用力捏住路米亚的脸颊,面对面,朱利尔斯扯起嘴角,然后眯眯眼,对路米亚说:“我劝你不要试图自找麻烦,”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强,像是要捏碎对方的颌骨似的,他继续向,紧贴在路米亚的耳边,宛如夜风般轻缓地说道,“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小朱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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