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君。“老爷揹那么重的东西,你才辛苦。前边如有市镇,买些酒菜,缟劳老爷!”
车夫。“道爷别急,十里之外便有大镇,可以打尖。至于宿头,天黑前可到县城。”
虚无子撕了大大一块羊肉递给车夫。“镇上不停了,食物车上有,节省时间,直奔县城。”
车夫。“嗬!这肉真香!老爷与夫人们坐稳啰!驾驾。跑快点吧!马儿哎!”
鞭声噼噼叭叭地响起来,两匹大马放蹄飞奔,车速快了起来。
小县城叫易县,人烟稠密,上灯时分还满街人流,熙熙攘攘。
车夫把车停在一家酒楼前。“老爷,这是城中最好的客栈,你老带好行李,先住下吧!”
夫妇三人拿好行李,要了一间最大的客房。洗漱完毕,便下楼去大厅就餐。
刚点好酒菜,虚无子的神色紧张起来。隔壁的饭桌上,曾被刺中心窝的那个革命党人董杼,居然还没有死,正大马金刀的坐着,在与两个陌生的汉子边喝酒边聊天,而且似乎很投缘很高兴。
虚无子已经换成了商人的服装,特意蓄了三绺胡须,相信没有人能认出来。但他此刻势单力孤,身边又有拖累,所以只能低头与两个妻子吃喝,不愿意开口说话。
董杼和同桌二人却喝得高兴,说话的声音很大。“两位兄台,西川的事就拜托了,免我多走一趟。”
身着青衫的中年汉子点点头。“董大侠放心!川东的同志意志坚定,一定会听从会首号令的!”
董杼左右看了一眼。“华兄,小声些!需防隔桌有耳。”
身着蓝衫的汉子举起杯来。“董大侠,川东五虎在这条道上行走多年,还没有人敢来捋虎须!来,你我弟兄再干一杯。一会儿各奔东西,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董杼举杯一口喝干。“吴兄豪气干云,董某真是相见恨晚。等到成功之日,我们再把酒狂欢!”
姓华的青衫人。“好!清狗日暮途穷,已经快要寿终正寝。那一天不远了!”
虚无子听得胆颤心惊。革命党如此胆大妄为,清廷果然没多少日子了。长天门看来动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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