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又道:邓公子,前几次来探望,你都在沉睡,未敢打搅,今日正可感谢你救命之恩啊。说完,深深施了一礼。不可、不可,五木挣扎着还礼,大人折煞小可了。
诶!救命之恩,怎敢不谢。来日邓公子康复,还要大摆酒宴感谢你和霸儿的救命之恩啊。我只是误打误撞挡了一下那畜生而已。诶!没有那一档,霸儿就来不及救我喽。公孙度扭头向公孙霸道,霸儿这一枪,哦,不,应该是一棍真是千钧力道啊,竟能贯透那灰熊的脖颈。唉,也是我小觑了那畜生,以为那一箭已可要了它的性命。义父那一箭已直达熊脑,只是那畜生实在蛮力。公孙霸道,面无任何表情。哈哈,公孙度爽朗地笑道,这也算是我与邓公子和霸儿的缘分吧,我们三人合力屠了这熊,这可是我们辽东最大的熊啊。
公孙度接过雪儿递过的茶,喝了一口,转头问五木:邓公子,听您的口音像是胶东人吧?怎么到了辽东?大人果然厉害,能听出我是胶东人。哈哈,我忝掌辽东,出海清剿海贼,常和胶东人、高句丽人甚至倭各国人(现日本九州北部)打交道,怎会听不出来。哦。我祖居胶东,家中世代与高句丽国贸易,不想此次在辽东海域被海贼所袭,家人都惨遭杀戮,只有我侥幸逃得性命,说来,公孙大人也是救了我一命啊。虽说是这些日来自己暗忖好了的说辞,但话说出来,五木难免想到二十一世纪那个遥不可及的家,鼻子还是一酸,几乎掉下泪来。
哦!邓公子节哀!公孙度一拍大腿,有我公孙度在,邓公子的家仇必报!说罢,指指带来的几个小包裹,对女儿说道,这是给邓公子带来的鹿茸和人参,雪儿一定要尽快把邓公子的身体调理好。又转头对五木说:现今中原大乱,咱却不必理会,邓公子如不嫌弃,不如就在我辽东住下吧,好多中原名士都来我辽东避祸了,改日给邓公子引荐。您先在这里委屈几日,待伤好后,可以搬到藏龙阁去住,中原来的名士都住在哪里啊。
俯身低声对五木说:藏龙阁不似丫头这里,这里药气沉重,我都喘不出气来,哈哈。五木也笑道:我倒慢慢习惯这药味了。
受不了就快走!公孙雪儿过来往门外拽父亲,邓公子伤得重,不能多说话。
哈哈,看看,闺女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好,我走,向五木打了招呼,好生将养。带着三人走了出去。
雪儿送了父亲回来,看着五木微微一笑:你倒会说话,什么‘慢慢习惯药味了’,不怕我给你下毒了?
哎呀!五木大叫。怎么了?雪儿紧张地跑过来。怕、怕是我、我体内、毒、毒发了。
无赖,早晚毒死你!雪儿恨恨地扭身去收拾父亲哥哥们留下的残茶。
突然,雪儿噗哧一乐。怎么了?五木疑惑道。
雪儿扭过头,脸微微一红。
笑什么?快说。五木催问。嘻嘻,你撒谎了。哦?我撒什么谎了?他们说你救爹爹时,是光着身子的。雪儿掩嘴笑道。
啊?!你看到了?五木面露尴尬。谁稀罕看!是抬你回来的家人们说的,雪儿又是噗哧一笑,你光着身子从海边跑到这啊?羞也羞死了。五木面红耳赤。
半晌,五木始终在寻思怎么圆谎。雪儿却道:你说你家世代和高句丽贸易,那你去过吗?当然去过!我还会说他们的话、唱他们的歌呢!真的?!雪儿很兴奋。当然,我唱给你听。
清了清嗓子,五木唱到:偶爸刚弄死他,刚弄死他,那家冷大仨龙欧耶嘎叫进姚家,烤屁哈加内要舆论阿拉噗叫一嫩姚家……
雪儿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听着,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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