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为什么要解释?你难道不知道无罪推定吗?”她别说别打手势,“谁质控,谁举证。ip地址也好,邮件也好,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证据,我为什么要跟你在这件事情上废话?嘴巴一张一闭,什么样的怀疑都可以说的出口,子虚乌有的事情如何辩驳?我问你,我为什么要陷害你,让秦简讨厌我?我认识张婷婷吗?我怎么把邮件发到她的邮箱里?”
她每句话都掷地有声,她甩开我的手,往门口走。
“刘文君!”我脱口而出,“其实如果你说一句,你什么都没做过,我也许……我也许能信任你。”
“我什么都没做过。”
她扭过身子,淡淡地说,我措手不及。
“所以你信吗?我现在说了呀?”她笑起来,“你不信的。如果信任我,就不需要我说什么,也不需要费心求证,因为你的心会告诉你,这种事情,我不屑于做。”
“你没有必要这样的,我都没有怪你,你何必这样……”
义愤填膺。
而且我明明是讨伐的一方,现在怎么变得好像反过来一样。
真相如何,我已经不想关心了。
我只是很想安抚她的情绪,她的样子那么受伤。
“对……对不起。”我轻声说。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淡淡地说,“我理解的,我确实值得怀疑,我喜欢秦简,我碰巧演了本该你主演的话剧,我碰巧在比赛之前碰了你的电脑,我碰巧也参加了演讲比赛。换句话说,我本就该被你们定为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刘文君,不是这样的。”我急急解释,却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
“呵呵……”她露出一个落魄的笑容,“只怪我自己,不够强大,所以活该被你们怀疑。”
她拉开门,走出去,又回头说,“不过……以后不会了。”
她的笑容,意味深长。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深刻的谈话。
后来,隔壁寝室一个女生搬走,空出了一个床位,刘文君隔天就搬走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仿佛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促成她的离开。
刘文君走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个我们都不在的下午,她的行李本就不多,只有单薄的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回到宿舍,看到她的床位空了,我的心好像被钻出了一个小洞,细微的凉风袭来,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我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情。
毕竟,谁都不会因为一个不算重要的人,郁郁寡欢。
偶尔,我会听到有关刘文君的传闻,比如,她剪了一个利落的短发,看起来精神了不少;比如她获得了学校创业大赛的冠军,奖金3000块;比如她用奖学金去美容院割了双眼皮,也勉强加入了美女一族;比如说她也加入了学生会,是秦简底下的干事……
秦简说,其实刘文君挺能干的,做事很利落,有些时候,还会注意到他没注意的细节。
对于她的改变,我想我是高兴的。
她终于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了。
她做到了。
只是,我忽略了她改变的原因。
恨,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优秀,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黑暗。
张永乐说,刘文君极少笑,只有跟别人应酬的时候,会露出敷衍的笑容,他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开心。他现在正在努力地让她开心起来,至少让她知道,还有个人那么喜欢她。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洛堇修跟刘文君成了朋友,非常好的那种,他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演话剧,刘文君整形之后,相貌也可称得上是小家碧玉,加上她还算不错的演技,洛堇修经常钦定她当女主角。
这让七春恐慌不已。
她甚至在路上拦住刘文君,明目张胆地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洛堇修?”
刘文君先是一愣,再是一笑,说,“我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曾变过。”
然后留给七春一个无比潇洒的背影。
七春说,“她真的变了,不像以前那么单薄孤寂了,她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每一步都走得踏实有力,像个毫无畏惧的战士,又像是一部电视剧里女主角,那电视叫什么来着……什么的诱惑来着……对了……回家的诱惑。”
说完她就开始哼,“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唱到**的时候居然还没有破音,于是她更加兴奋的唱着,直到流光一个枕头砸过来,她才消停。
我们宿舍并没有因为刘文君的离开而改变什么,七春还是七春,流光还是流光,我从来都不担心会落寞,因为只要她们俩在,我就觉得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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