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傅之言。”我扒了扒筷子下的菜,突然觉得没什么胃口了,就直接放下了碗筷,一脸无精打采的看着他。
他见我有想和他聊下去的趋势,也坐直了身板,只是这个因为傅之言一时让他接受不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和他掐架,又强行的占有你,你们今天也不会这个样子。”看的出来,他也在为他的不择手段而道歉,“没关系,不管你的事。”只是我现在清楚的知道,我跟傅之言的分手确实是因为江夏,但并不是因为他和傅之言掐架,强行的占有我,而是因为事到如今,我还爱着他。
这是最强大的理由。
“一北我们和好吧。”江夏把这句话说的风淡云轻,就好像是我们只是刚刚吵完架的情侣,前一刻说分手,这一刻又说和好一样。
但是我们的关系,再也不像别的情侣一样单纯,我和他之间隔着的是江庭山,如果和他在一起我就不会隐瞒江庭山的事情,如果不隐瞒江庭山的事情,那么他将会因为我做一个不孝子。
我在这片刻的时间里想了一下后果,如果我告诉他当年是江庭山用钱威逼利诱我,将我驱逐出国,我敢笃定,江夏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去看病重的江庭山,直到江庭上的葬礼上,江夏都不一定会出现。
我回绝了他,“不,不行。”
那一天,江夏也是一步一步缓慢不回头的走上了车,车子在路上再次掀起了灰尘,然后灰尘散落,弥漫了我一眼,他不知道我在客厅的窗户这里看着他悲伤的离开,淡淡的落下了几滴泪。
当眼泪流到唇角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些咸咸的液体,代表了多少苦涩。
觉得再呆在公寓里胡乱的想着一些事情,可能整个脑子都会崩溃,索性沿着公交线搭车去了恒源,没有给季茹打电话,只是想过去恒源里,看季茹在不在,在的话就找她吐吐堆积了许久的苦水。
但是奇怪的是,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恒源既然零零星星的被挂了几个横幅,然后整个大厦的门口都被长长的横幅封住了,感到荒谬的很,就抓了个站在抗议人群边上,横幅周围的人问了问,“出了什么事吗?”
那个人给了我一个仍有余威的眼神,示意了一下横幅上面,“自己看!”
于是我定睛看了看横幅上面写的字,黑心开发商,强行索贿近千万元!
“还有这种事?”我惊讶的问了出口,那个人轻蔑的笑了笑,“不用这么惊讶,你去看看恒源总裁开的车子住的房子,且不说这些,你看看他的女人开的车子住的房子。再说了,你看看他老婆住的医院一天得花多少钱。”那人给了一个我还太年轻的不屑眼神。
他说的是季茹和季爸,但是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季爸打拼了这么多年,怎么住不起豪宅开不起豪车了?我感到很愤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季茹的电话。
“在哪!”
“说了这两天公司有点忙,当然是在工作啊。”她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工作什么啊?恒源大厦都被封了。”
她支支吾吾,“你来了啊?”
我嗯了一声,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你在几楼,我现在就上去。”当我边走边说的时候门前的保安立刻拦住了我。
站在横幅旁边的那个人也好奇的看了看我。
“算了。”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赶紧下来把我弄上去。”
气结的看着拦住我的保安,季茹也是回绝了我,“一北,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也不好下去,你看大厦门口一批拉横幅的人,我下去要被围攻的,你也不用太担心,已经报警了,这些事交给警察处理。”
我半信半疑的挂了电话,一股无力感汹涌而上,只能祈求上天让恒源别出什么事,要不然那种站在旁边帮不上忙的感觉又会打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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