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和刘二家淹死的鸡不一样。”
“为何不一样?不都是掉进粪水里泡的么。”.2shuwu.
“刘二家的鸡泡在粪水里,粪水只是顺着鸡嘴灌进鸡的肚肠,捞上来把鸡肚肠摘掉用水冲冲就能洗刷干净,鸡肉吃了当然不碍事!可是这里呢,小公鸡叫老鹰把头颈给拧断了,粪水随着鸡的血管从脖子里流进了鸡的全身。刚才我留心注意一下,看到鸡的全身已被粪水灌得乌青。你想你用什么东西能把这样的鸡洗刷干净呀!唉,谁要是吃了这样的脏东西,不死也会脱层皮的。”老滑头煞有介事的解释说。
“我看——没有这么严重吗?”对方依然留恋不舍。但口气变得沉吟起来,显得有些信心不足。
“你不相信是吗!”老滑头白了眼对方,不以为然的笑笑,说:“腿脚受到粪水浸泡都会感染上毒气,一层一层脱皮,痒起来钻心,什么药都治不好!如果粪水的毒气进了身体里,你想想还会有好结果么?”
老滑头通过现实中的事例,进一步向对方论证,如果吃了这个无头鸡可能带来的恶果。这一招果然起到了作用,对方瞅着粪坑中的鸡,惋惜地摇了摇头,带着不无遗憾的口气说:
“真是可惜了一顿好餐。高兴半天原是小麻雀扒糠——空喜欢一场!”
“空喜欢就空喜欢,总比吃了后生灾害病要好。”老滑头劝说道。
对方没再说什么。两人挑上粪箕只好离开了粪坑。两人一起走了一段路程后便分手了。老滑头假装到处搜寻狗屎,其实眼睛一刻不离的瞧着对方渐去的身影,当确定对方的身影从眼中的视线消失时,便忙掉转头急步向刚才的遇见浸泡小公鸡的粪坑走去。
老滑头走近粪坑边,瞧见小公鸡依然浸泡的粪水中,心中一阵窃喜,暗自庆幸自己耍了个小计策,把对方给摆脱了。这个小公鸡可以自己完全独享,嗯,连老婆也能沾光打牙祭。想到这,老滑头会心的无声笑了。
老滑头警觉的朝四周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时,便放心大胆地向粪坑中的小公鸡伸出粪勺子,毫不费劲将周身湿漉漉的无头小公鸡捞上来放入粪箕中。用肩膀挑起滴着粪水的粪箕,专捡僻静的小道几乎一路小跑往家中赶去,见到路上的粪便也顾不得拾了,生怕被早起的村人撞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走进家中庭院,老滑头径直来到猪圈旁边,放下粪箕,不敢冒然离开,害怕死鸡被狗跑来叼去。所以只好朝正在厨房做饭的老婆喊叫。老伴听见喊声不知何事,只好抓把草压住锅灶下的火头,费力的爬起身来到猪圈。
“什么事呀?大呼小叫的!猪食还没做好呢。”老婆本以为是关于没给猪喂食的事,于是一边走着,一边不满地嘟咙道。当她走近猪圈猛然瞧见地上的粪箕里,躺着没头的死鸡时,吓了一跳,满脸吃惊地问:“这是怎么搞的啊?”
“声音小点,别让人听见。”老滑头见女人嗓门叫得老高,连忙压低声音警告说。稍稍迟疑下,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叮嘱道:“孩子们也不要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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