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住在客店,由于身下没有尿布,睡不熟觉,一夜几乎未能入眠。下半夜,狗蛋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吃吃的笑声,不知何事?便将身体朝墙壁边滚了滚,一只耳朵紧贴在木板墙壁。只听见隔壁一对男女在悄悄对话。就听女人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娶过门啊?”
接着听到男人小声说:“你丈夫才死不久,得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女人又问:“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他害死的?怎么官府下来一点查不着!”
狗蛋一听,心中吃了一大惊。就听那男人得意洋洋地说:“就是狄仁杰、包老爷在世,下来查也是干瞪着眼!查不出个所以然。别说咱县上那几个饭桶老爷了。”
女人听说,好像更着急了。缠着男人继续问:“到底用的什么方法下的手?快说出来给我听听,急死人了!”
男人嘘了一声,把声音压得低些说:“小声些,我的小姑nǎinǎi,要是让隔壁听见,报了官,你我不是杀头,就是做大牢!”
女人不以为然,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肯罢休,仍是急候候的说:“这么夜深了,谁不睡得死死的!除非被尿胀醒,还得是狗耳朵才能听得见。你快说说,究竟是用的什么法子?”
男人被女人缠得没办法,只好小声说道:“那天晚上,我和你丈夫在王四家赌钱,一直赌到鸡叫。大家肚子饿了便停下来,说各人回家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过来接着赌。我家离得近,就把你丈夫带到我家。我早就准备了一锅汤圆,就是用来对付你丈夫的。我把汤圆做得小小的,吃到口根本不用咬就能滑到肚里。用红糖芝麻做汤圆馅子,因为红糖芝麻一加热就特别滚烫,吃到嘴不小心能把嘴烫得起泡。我俩到我家后,我对你丈夫说:‘我包了芝麻汤圆,我们下汤圆吃。’你丈夫一听,快活得屁颠屁颠的,就要来帮我的忙。我让他下锅灶烧火。
“等水煮开后,我把烫圆下到开水里,一直煮了接近半个时辰。你丈夫在灶下烧了半天火,发急了,就问我说:‘什么汤圆,要烧这样长时间还不熟?’我就回说:‘面夹生,需要多煮几把火。’他哪里知道我是故意让汤圆多煮一会,好叫红糖馅子变得滚烫。估计差不多了,我叫你丈夫把火熄了。你丈夫从锅灶下爬起来,出门去解手。我就赶忙把汤圆捞出来,用冷水过一下。这样汤圆的外皮不会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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