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挂着他怎么还没有死吧?”
司马浩身子猛地一震,回过头去看着那个一袭水绿色纱裙的女人,心事被完全的戳中,然而面色上还不得不拿出长辈的风范与大度。
“这位姑娘,这这话就是擅自揣度老夫了,浩儿是老夫的亲生儿子,浩儿的眼睛又不好,身边只有闫姑娘这一位女子,这十年生死不明的,叫老夫怎么可能不担心。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啊。老夫看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为人处世还是需要好好历练啊!”司马浩衣服语重心长的模样,言辞间皆是对自己的维护。
秦落羽冷哼了一声,老家伙明明就是被我戳穿了还在这里嘴硬,刚刚那一掌分明就是想要了司马青和闫蓉蓉的性命,现在还在这里充什么好人!这变脸变的,简直比翻书还快!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风水才能养育出来像司马浩这种脸皮厚到了极致的人。
秦落羽目光继续流转,神色间充满了对司马浩这种势利小人的不屑之色,气势格外凌厉,那一双漆黑深邃眼眸若虎豹般,带着掠夺气息,秦落羽身姿虽然纤细,然而无形之中却于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一世狂妄和霸道,森严冷漠气息甚是澎湃惊人。
“司马长老,早就在十年前我司马青就与司马家脱离了关系,如今强行复合也没有任何的必要。从今往后,我同蓉蓉会跟随着秦姑娘,极尽所能以答谢秦姑娘两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司马青冲着秦落羽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神色间满是认真。
秦落羽抿了抿嘴唇,她果然么有看错司马青,这个男子,不仅武学根骨奇佳,更重要的是这种心性在这样一个势利的世界上万分的难得。
听了司马青这句话,司马浩当时就怒了,看出来无论今天他说什么司马青都不可能陪同他回到司马家了,耐心全部消耗殆尽,撕下了慈父的虚伪面皮,冲着秦落羽便沉声发难。
“秦城主,我们司马家平白无故的在你们丹盟死了这么多人,难道秦城主不准备给司马家一个交代吗?!”
秦落羽用鼻子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呵!真是好大的口气,司马长老就这么笃定你们那什么司马家的人是在我们丹盟死的?说不定是某些明争暗斗的人杀了自己的家人然后想要栽赃陷害到我们燕阳城的头上!”
司马浩显然没有想到秦落羽竟然如此的难缠,大胡子都被气的颤抖起来,“你你你,你竟然敢这样对老夫说话!别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城主能够有多么的厉害,叫你一声‘城主’是老夫我给你面子,小小女流之辈,竟然敢蹬鼻子上脸,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我看你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中的活死人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司马浩被堵得半天想不出怎么回击,好久之后才连道了几声“好好好……这笔账老夫先记下了,日后我们一起算清!”司马浩回过头去厉声对着司马青说道,“孽障!还不赶快跟我回去给老祖宗请罪!”
“司马长老,您是不是听力不好,司马青已经说了以后跟着本姑娘,难不成司马长老还有大白天抢人的独特癖好吗?!”
“是你逼我的!”
司马浩眉宇间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暴戾,那薄唇也抿成了危险的幅度,而他手里已经聚集强大的力量打算进攻。灰色的袍子猎猎飞扬,那气势,如长虹贯日。
天上的云陡然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就像是被地上的对峙气息搅乱了一般,那一边,乌云密集,奔腾翻滚,黑色波浪式螺旋形卷起,在云层后面,太阳像高悬的金盾,发出条条金光,就像盾上射出的支支金箭,而在别的地方,天上却是空的,像瓷器一样白。
然而一切都似乎笼罩在阴郁的气氛中,外部弥漫着一片迷雾,痛苦沉入了心灵的深处,发出了低沉的呼啸,就像冬天的风吹过一片废墟。秦落羽冷着一张脸,直直的对着司马浩,发动了第一轮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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