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血腥的味道!”流川的话刚说完,彩云的身子便一震,她失魂落魄的跌在椅子上,眼睛变得血红,紧紧的盯着流川:“你知道什么?”
“不要再靠近我!”说完,他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送客的意味那么明显。
彩云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可是偏又回头说了一句:“流川,终有一日你也会满手血腥!”
流川轻笑,背对着彩云说道:“我从未打算做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说罢,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就此隔绝了两个人的身影。
彩云心中的怒气已经累积到了顶点,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总是对她爱答不理,大殿之上,她亲口告诉他,要将整个巫族当做嫁妆送给他,可是他平静的如同没有听见一样。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五年来是如何一步步走过来的,她每天吃药练功,为的就是改变那越来越虚弱的身子,她开始学习一切她不喜欢的东西,为的就是这一天以更好地姿态站在他面前。她吃了多少苦,他根本不知道,甚至是不想知道。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小丫头。
想到这里,彩云的眼中已经止不住的燃烧,她只觉得心中憋了一口气,堵得难受。
竹屋外的湖面上,姬四与墨冉独占一边,脚尖轻轻点在水面上。姬四双手环胸,一双凤眼邪肆的打量着同样不发一言的墨冉。
墨冉轻笑:“四殿下有何高见?”
姬四切了一声,说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撕破你那张虚伪的面皮!”
风轻轻地吹起墨冉的青袍,他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笑道:“怒而不发也是一种境界,四殿下还是多学学的好!”说罢,瞅了一眼前方的竹屋,便飞身而去。独留姬四停在那水面上,目光讽刺。
当白日的喧嚣过去,夜晚的序幕开始降临。枫林环绕的湖泊上,水汽环绕,仿佛是仙境一般。
而中间小岛上的竹屋也处处显露着一股静谧的氛围。
门被悄悄地推开,两只脚轻轻的前后迈进屋内,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响。借着窗外的月光,隐约能够看见床上躺的娇小人影。来者轻手轻脚的走近,手中握得很紧的一只小虫子开始挣扎着从来人的掌心爬出来。
一步又一步,直到离床边还有最后一步的距离了,来人方才停下来,将手掌摊开,左手拿起一把小匕首狠绝的朝手掌划去,而那小虫子仿佛是看见了具有致命吸引力的东西一样,跑到血里吸了起来。
当小虫子的腹部开始涨起来以后,来人收起匕首,弯下腰,将小虫子对准长安的脖子。
小虫子刚滑出手掌,还没落到底,只听嗖的一声,一根银针准确无比的将虫子定在了床尾上,绿色的竹板上被溅了几滴血。
“公子,明天该换张床了,主子对床的要求很高!”冰冷无比的女声在房间内响起,啪的一声,原本黑暗的房间顿时光亮无比。
“嗯!”少年隐在黑暗的角落里,听见他那低沉的声音,来人这才找到他的所在。
他竟然在这守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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