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这会儿正焦灼难安,他又是未经过正式训练的人。遇上这样的问题,当然第一个反应不会是大义凛然地将正义摆在最前面。他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散漫惯了的人就像脱缰的野马,想要控制住缰绳很难。
“计划的事,我不会放下,我也会对叶之遥保密,我只有一个要求,叶之遥必须呆在我身边。”安易顿了一下,不容置喙地说道,“上次向哲的事,你们的确不太好插手,我来就是名正言顺,这中间完全不冲突。”
简洁一时舀不出话来反驳,她能够明显感受到安易对这件事的在乎以及势在必得。说实话,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而言,她是有点想喝彩的,血性的男人不该只单单是一个高举仁义旗帜的。人生来就是七情六欲,如果真的要靠牺牲另一种情|欲来成全“大义”,对安易对叶之遥都有点不太公平。但是……站在她的职业角度来说,安易的这种做法应该是被唾骂的吧?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舍弃了任何一个都觉得不甘。
他那么强势地要兼得,真不会出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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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遥还没到家,竟先接到了安易的电话。昨晚他亲口承认了名字的由来,两人的关系好像没以前那么剑拔弩张了,但她仍觉得别扭。尤其是向哲的出现,更是让她膈应地连带对他有了怒意。
“你在哪儿?”
“回家的路上。”
安易竟然沉默了下来,她诧异地喊了他一声,才听得他淡淡地说:“那你今晚还过来吗?我手有点疼,没法做饭,外面那些又油腻又不卫生!”
他分明就是想用这一招吃死自己,这么明显的举动,叶之遥气得直骂:“无耻!”
他痛痛快快地就顺着她的话道:“还好吧。”
“吃不死你!”
“你也可以选择另外的方式让我死……比如,床上?”
“滚!”
“那厨房也行,昨天被打断真扫兴,要不今天接上?”
他越说越没正形,叶之遥愤愤地掐断电话,一抬头,不偏不倚地对上叶之远的笑意。她答应了叶之远要慢慢从中走出来的,不知不觉地又陷了进去。就好像是以前上中学时,每次考差了,指天发誓地说要努力,结果发奋不到三天,准是疯玩得不可开交。
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是叶之远曾经对她的评价。
叶之遥尴尬地笑了笑,叶之远这次也没说什么,伸过一只手在她脑袋上戳了戳:“我本来就没指望你能开窍,爸今晚说什么,你别顶嘴,听着就好,过后我再帮你解释。”
“嗯,真感谢妈当年生了个你!”
“所以,我也就一辈子帮你擦屁股的命!”
兄妹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到家门时,叶之遥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开门的是沈嘉佳,指了指书房就往厨房跑:“你们爸在上面等着你俩熊孩子。”
“哎,我是熊孩子也就算了,哥也是啊?”叶之遥笑嘻嘻地问。
叶之远推了她一下,也笑了:“我是跟着你挨骂的好不好!”
叶之遥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得叶墨的低斥:“嬉皮笑脸地成什么样子?”
这还是父亲第一次这么严肃地训斥她,她心一颤,赶紧低头换鞋,跟着叶之远上楼。(百度搜乐文小说网或更新更快)叶墨已经在书桌后坐下了,见两人进来,到什么地步了?别给我说非他不可,我不爱听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和安易发展,说点实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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