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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折腾下来,叶之遥也累得不行,送走叶之远之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热水漫过身体,每个毛孔都张开来,在这么怡人的温度下放松着,叶之遥都快睡着过去。可手机铃声偏偏不如她的意,在客厅里叫个不停,大有不接起就不罢休的架势。她郁闷地吼了一声,扯过浴巾裹在身上赤脚小跑着去了客厅。
来电显示的是他的名字。
来得还真快!叶之遥冷笑了一声,也不接电话,二话不说就去开了门。门外的男人似乎也早已预料到了,几乎是在她开门的同时就闪身挤了进去。
“安先生还真是熟门熟路啊。”叶之遥关上门,抱肩看着他,冷冷地笑。
往常,她不过也就是气极的时候,叫他“安易”,多数时间都是娇娇地喊他“高长”。今天,接二连三地这样叫了他好几次,脸上又是皮笑肉不笑的,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怕是触到她的雷区了,她不发作他才会更心慌。现在看她愤怒的模样,他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
她浑身上下就只裹了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肩背上,如墨的黑发间隐约可见柔滑的肩,以及上面的血痕。
“过来,我看看伤处。”安易手里拎着瓶药油,径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我给你擦擦药。”
叶之遥默了片刻,两人就那么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对峙,她一笑,轻佻地拢了拢头发,故意将被砸伤了的那边肩头露出来。
“我以为,你是来道歉的。擦药就不用了,要找个上药的人虽说不比找个上床的人容易,但这点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叶之遥,你真的很蠢!”
蠢到舀这样放荡的话来刺激我!
“是啊,我很蠢,要不然怎么被你上了好几年?”叶之遥不肯退让地针锋相对,“哦,有件事我错了,以前最**的时候叫错你的名字了,应该叫你安易的。不过,也许我叫你其他的名字,会增加你的快感的吧?所以,安先生,原谅我啊……你看我多有礼貌啊,不像你那位向小姐……”
她的言语里间或地夹杂着轻笑,心底却是冰凉一片。此刻的她就像个幼稚的小孩子,用着这样粗劣的掩饰企图蒙蔽面前这个男人。
可是,哪一场爱情里的伤害不是有着相互作用的?打他一个巴掌,她的掌心不也得痛得红肿?
“叶之遥,你怎么……”安易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纠缠在一起这么多年,见过娇纵的她,见过温柔的她,见过娇俏顽皮的她,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冰冷、漠然,陌生得让他有点害怕。
“我怎么这么贱对吗?”叶之遥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手指勾着他胸前的扣子,“你不是就喜欢作践我吗?上过之后,还要亲自送药过来,这不是作践是什么?”
她今晚的变化太大,同从前的那个叶之遥判若两人,安易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闹他可以哄,她哭他可以安慰,就算是她动手打他,他也会不闪不避地受着。可是,她偏偏用了这样一个方式,将自己损得那么轻贱,却更加让他难受百倍。
叶之遥,你真是了解我,明知道,这样的方法才是最让我痛苦不堪的。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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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哲打电话叫了人过来接,一路冲回老宅闹了个鸡飞狗跳。
向伟胜被她闹得睡不着,耐着性子起床哄了她一阵,让人把安易叫回来。电话追过去,居然是关机,向伟胜了然地点了点头。
安易和叶之遥裹得越紧,他就越舒心。叶之遥的背景他早调查得一清二楚,叶墨暗地里想要搞翻他,他也清楚。现在,叶墨的女儿和自己下边的人混在一块儿,就这一点就可以堵死这个叶书记。当时,安易来路不明,也出现得那么巧合,虽说调查得来的结果是干干净净的,可一夜之间就甩了市委书记的女儿,没多久就被向哲引荐过来,实在是太过蹊跷。现在这么纠缠不清的,倒显得更真实了些。
向伟胜用起安易来得心应手,可对他这个人始终心存疑虑。他大半辈子的风浪都扛了过来,最后十几年要真翻船了,实在可惜和不甘。
这会儿,安易在陪着叶之遥吧?
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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