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
却说李遇鸣这几日夜夜难寐,每每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司琪那张似嗔似笑的脸,茶不思饭不想,日日憔悴,看的李怀仁直呼“魔障”了。
今日李遇鸣正在和思念做斗争时,李府突然来了一个小太监,宣李遇鸣进宫给乾西四所的司公子看身子。
李遇鸣一听这个消息,差点乐疯了,终于可以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可人儿了,但是复又想起听那小太监说是给司琪看身子,心中担忧司琪别是生了什么病了吧,又是一阵焦急忧虑,当下迅速换了一套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衣服,直冲冲的进了宫,进了皇宫下了轿子,一路小跑到了乾西四所。
一路跑来,李遇鸣早就气喘吁吁,待终于看见乾西四所的宫门时才终于放松下来,连连缓了几口气,整了整衣冠,平复了下气息,走了进去。
一进乾西四所,李遇鸣就向朝司琪的屋望去,只见自己心中日夜所想的人儿,正依靠着窗檐,一席白衣,黑发披肩,望着天上的明月,或明或暗的灯光照射在他如玉般的面庞上,不知他在想念着什么。
李遇鸣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装出平日里温婉如玉的样子,和声说道:“司公子,身体可有不适?在下来迟了。”
司琪听见李遇鸣的声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向着庭院中看去,只见李遇鸣平日里温柔的面色满是藏不住的担忧,心下不知怎么就一软,说道:“在下身体无恙,只是有事相求。”
李遇鸣哪会回绝,立刻说道:“公子所求,在下怎会拒绝。”
司琪看见李遇鸣这般,露出一个柔柔的微笑,从窗檐下跳下,缓缓走到他身边,从袖子里去出一个木盒,说道:“这是九叶鬼切草。”又拿出一颗碧绿碧绿的圆珠:“这是赤身鸡冠蛇的内丹。还望公子帮在下炼制保命金丹。”
李遇鸣接过两样极其珍贵的药材,直接说道:“必不负公子所望。”
司琪看着面前这位多般帮助自己的男子,屈伸一弓,说道:“李大人多次相助于我,望受司琪一拜。”
李遇鸣连忙拉起司琪,扶着心爱的人儿,内心甚是欣喜:“举手之劳,当不得公子大礼。”
司琪看着李遇鸣如此做派,很是感激地答道:“公子真是君子。”
说完却听宫门外传来了打鸣之声,猛的想起一事,说道:“天色已晚,李大人快快出宫吧。万一宫门已关,深夜留宿大内,怕是李大人有说不见的麻烦,司琪当不得。”
李遇鸣看见司琪也是为自己着想的,心里很是开心,但是看见司琪似要劝他回去,不知怎么的脱口说道:“别,我不想走。”
话一出口,李遇鸣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红起了脸,转过身,就想灰溜溜的逃开。司琪却是一见李遇鸣这般,想起先前他对自己的多般帮护,不知怎地也冒出一句:“那你且留下陪陪我吧。”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说不出的尴尬,整个宫苑内一片寂静,只听见那树上的鹧鸪发出“哥哥,哥哥”般的叫声。最终还是司琪先开口,拉住李遇鸣的手,说道:“我们进屋说吧。外面站着总不太好。”
李遇鸣感觉到司琪的小手拉着自己,心下跳的快极了,似乎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司琪拉着李遇鸣进了屋,给他倒了杯水,坐在桌边,撑着头看着他。李遇鸣努力镇定的喝了口水,倒是冷静了不少。看着司琪俏皮的样子,说道:“你在宫内也这般留人,如此不守规矩,怕是要吃亏的。”
司琪倒是满不在乎的鼓着嘴说道:“哪有,谁敢欺负我?”
此番顽皮的样子,看的李遇鸣发出一声笑:“你倒是顽劣。”
司琪呵呵两声,看着李遇鸣坐的离自己略远,起身,把凳子搬到他边上坐下,说道:“这宫内的日子却是无聊啊。”
李遇鸣常在宫内行走,为妃嫔治病,见惯了后宫之事,哪会不知道深宫内的日子是苦涩无味的,看着身边的可人儿,下意识的轻轻挽住他,说道:“我懂的。”
司琪靠在李遇鸣身上,本想起身,但是嗅见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感觉很是舒心,也不忌讳,安心躺在李遇鸣怀内,说道:“是啊。相比于这几日皇宫的奢侈日子,我更怀念以前和父母隐在山里的无忧无虑日子。”
“是啊,无忧无虑该是多么好啊?对了,你父母呢?”
司琪听见李遇鸣问道,长长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死了,都死了。”
李遇鸣听见司琪虽然回答的平静,但是话语里还是露出一丝悲伤,摸了摸他的额,说道:“抱歉,我不该多问。”
司琪微微一笑:“无事,这件事我也只对你说说。”
说完又是沉思,司琪微微闭上眼,回忆起来:“我记得以前我家门前满是大片大片的竹林,竹林里一到春天就开满了白色的兰花,那味道可香了,就像你身上的一样。”
司琪脑海中不断浮现起这辈子童年时的场景,断断续续地说着,李遇鸣听着怀中的男生提及他的往事,内心就止不住地想要疼惜他。渐渐的,司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发出了浅浅的睡声。
李遇鸣抱着司琪,看着他十五六岁还没张开却倾国倾城的脸,唇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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