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叫余安,本是河间府一大户人家范家的马车夫,本以为主人驾车为生,生活也过的十分平淡,可谁知今年闹了蝗灾,范家被灾民们冲了进去,发生了一些暴力事件,范家家主因为自家产业让灾民抢的所剩无几告官无门便上吊自尽了,夫人们也跳井跟着去了。
从此余安拉着老伴一路讨饭向南走,谁知俩人刚过大名府,老伴就病重了本就没有多少吃食,讨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一病不起,昨日便撒手人寰,老俩口没有儿女无依无靠的,老伴一走,余安很伤心,本想着一死了之,但想到自己老伴孤苦没有入土,怎么能安生,所以死求活求请个过路书生找了个烂牌子写卖身葬偶几个字。
有了钱在任何时候都好办,一个时辰之内,余安就将老伴的尸身收敛入了棺材入土为安,余安能在大明朝活到如此年岁,便什么事都能够想通,他知道人死如灯灭,老伴能够入土为安便是自己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他虽然伤心,但活着的人依旧还要活着,依旧还要向前看。
墨海将一些糕点滴到余安手中让他先吃点东西,老人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千恩万谢的接过去三下五除二便已经下了肚,随后余安从墨海的手中接过马鞭,回头问了墨海一声:“少爷坐安稳了”
墨海应了一声看着依旧还在熟睡的然儿,眼眸中尽是无限柔情,自己身为男儿将然儿送到定国公府之后,便要在大明创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为以后迎娶然儿做好准备。
余安习惯性的将马鞭扬起,随即马车在官道上稳稳的向着南方行去,有了余安这位老者,墨海的心中也是安稳了许多,因为很多明朝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懂需要去问。
一路行进,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冬日的暖阳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但并没有多少暖意。
一路上墨海驾车的颠簸然儿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但此时马车却如此安稳,然儿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似乎是因为长时间在马车内的缘故,她觉的浑身都有些酸疼,睁开眼睛却看到墨海双眼正盯着车厢壁出神。
“兄长怎么不驾车了?”然儿乖巧的向墨海身旁挪了挪问道。
“哥哥雇了一位老伯,他是驾车的好手,为让然儿睡的舒服些!”墨海宠溺的理了理然儿耳旁有些散乱的发丝缓缓说道。这似乎是墨海情不自禁的动作,想起前世的某一刻他总是温柔的看着那个妙人,看着她不修边幅耳旁垂下的几缕青丝,自己自然情不自禁的将她耳旁散乱的发丝理一理。
“我饿了!”然儿的肚子自觉的咕咕的叫个不停。
墨海微微掀起马车帘子向余安问道:“余伯我们到哪里了?”
“前面便是滑州州城道口镇!”余安回道。
余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座硕大的牌坊已经出现在墨海的眼前,牌坊上面俩个楷书的大字道口在阳光的照应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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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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