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经西陲,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二十四的寅时初刻(凌晨3点15分),永安宫的依旧灯火辉煌,站在宫外的一名守夜的太监因为倦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切,还没用手擦掉眼中挤出来的泪水,便被人闪了一巴掌,直打的守夜的太监哀叫连连。
“小兔崽子想死呀你?是不是屁股痒痒了想要尝尝内廷司的廷杖?圣上都没有打哈切你倒在这里哈切连天,再打哈切小心你的脑袋!”王狗儿愤怒训斥道,此时他手中端着一晚冒着热气的龙井茶。
“小的不敢了!”守夜的小太监忙下跪自己扇着耳光说道。
“做事去把!”王狗儿厌烦的看了那小太监一眼道,便推开永安宫的大门走了进去,在这一个瞬间原本怒容满面的王狗儿在看到朱老四的瞬间便已经变成低眉顺眼。
此时朱老四并没有休息,北平城外几万灾民还在忍受着西北风呼啸的摧残,自己在这样一个温暖如春的宫殿之内又怎么能忍心睡得下。
“圣上!这是新到的龙井茶,是六百里加急送进宫来的,这几日陛下为天下黎民操碎了心,可要保重龙体为上!”王狗儿带着哭腔说道。
听到王狗儿的话,朱老四拿起茶碗慢慢的抿了一口,满口的茶香瞬间让倦意。
“太子的奏折内阁递上来了没有?”朱老四放下茶碗揉了揉眼睛问道。
“回圣上的话,太子的奏折早已经送上来了!”王狗儿一脸吗媚笑的说道,说着便轻车熟路的从一堆奏折中搜出了太子的奏折躬身递了上去。
朱老四拿过奏折翻开细细的看了一遍,看到最后他的龙眉微微皱起。
太子朱高炽的奏折中自然说的是对今年闹了蝗灾的灾民的安置,一切处置均十分妥帖,朱老四对太子的处置得当也十分的赞许。
但在奏折的最后提到以漕运从江浙起运的粮食在山东德州府翻覆了几只漕船之事,这件事虽是一件小事,往常漕运的船只也有翻覆的情况出现,而在这样一个急需粮食赈灾的当口发生漕船翻覆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异常。
“传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来见朕!”朱老四沉思了半晌向王狗儿吩咐道。
“诺!”王狗儿应了一声便转身向殿外传旨去了。
转眼半月过去了,腊月初八便是腊八时节,一艘小舟缓缓的从应天府外的长江向秦淮河驶入,小舟之上一位身着大明常服的青衣男子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金陵城(南京古称,有明一代称应天,当地人称金陵),眼中尽是金陵城雄伟的城墙和北平城有的一比。
青衣男子并没有欣赏金陵城的心思,此时他的怀中揣着一封信,信是纪纲写给汉王朱高煦的密信,当然青衣男子便是纪纲身旁的心腹。
“再快些!”青衣男子对船夫吩咐道,船夫自然不该怠慢。
小舟一路顺着秦淮河来到了金陵城的三山门,三山门守城官接过青衣男子递过来的腰牌一看,便不敢怠慢的赶紧吩咐人放下三山门的水门放小舟进城。
三山门:明南京城的城门之一,有水路俩门规模略小于现今的南京中华门,三山门以西便是明朝注明的官妓所在富乐院,现今仅存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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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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