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告诉你?你别乱想,兰月哥哥他不过就是收留我几日罢了,我与他可不是什么亲兄弟,羊舍氏可是京中贵胄,不是平常人能够高攀的!”
闻着少年的话,见我脸上神情一沉,那丫头的眸子一转,立马讨好的回答我的问题。
而那少年,还是孤傲的站在一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姑娘,小公子生来没有什么身世,是我家大人收留他在府上不假,没让他跟着落入羊舍族谱,也是族长立下的规矩,我家大人给他取名叫小舞,还让府中下人都称呼他为小公子,姑娘还不知,我家老祖宗可喜欢小公子了,有时,老祖宗神志不清,还经常将小公子唤作我家大人呢。”
有些话说出来,也是叫人着实难受,那丫头话刚落,眼眶就红润起来,小舞不耐烦的斜视那多嘴的丫头几眼,斥责道:
“谁叫你多嘴的,兰月哥哥的祖母也是你能议论的,神志不清,是在说你自己吧,你这丫头是昏了头了,啥事都往外说。”
那丫头被骂得低头不敢顶嘴,我却刻意压低声音制止小舞。
“我与兰月大人也是管鲍之交,无话不谈,小舞公子实在没有必要说些恶言来伤人。”
想想,要是再不想办法脱身,那可真得跟着未成年的小屁孩给缠上了。我话刚落,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就拉着那丫头溜出屋外了,出了东院,我在那丫头的引领下去了南院兰月的住所,到门口时,才想起问那丫头的名字。
“姑娘唤我献蓉就好。”
说罢,献蓉对我行过手拜礼后,就退下了,我独自敲了两下兰月房门,他将门打开,一脸纳闷的看着我,想来定是觉得我住不惯他的府邸,来找他消遣的。
我随他进屋后,他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继续看书,见我一脸忐忑不安,就对我说:
“姜大人,可会下棋?”
“下棋,不会。”
这平时在宫中,慕容冲也不曾自己面前下过棋,我又怎么会知道下棋是怎么一回事。
随后,兰月又问:
“那可会奏乐?”
“奏乐,这我也不会。”
自我入宫以来,慕容冲就不曾在我面前听过什么人奏乐,就连跳舞,也是他自跳自乐,我就在旁跟个白痴一样看着,啥也不懂,啥也不会。
本以为兰月还要继续问些我不会的东西,没想到他却改了娱乐走向,关心起朝中大事。
“自古定大事者,不过一二臣而已,如今众说纷纭,只能蛊惑人心,唯有你你来帮皇上决定此事。”
听了兰月的话,我轻叹了口气,回应道:
“如今长安陷入三难:天道不顺,此其一;长安自身无灾难,此其二;皇上当政处于被动,前朝燕北将士疲乏,百姓怀有畏敌之心,此其三。群臣竟无一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及抗敌之事,视为忠臣,忠臣是什么,就是看着国破家亡,置之不理,甘于为奴,这就是忠吗!”
兰月听完我的话,嘴角微向上扬,回道:
“北魏有强兵百万,资财兵器堆积如山,皇上的姑姑慕容氏为代国昭成帝拓跋什翼犍的皇后,且,皇上的姑姑慕容氏自小聪明敏捷,沉着宽厚、善于决断,一点也不像皇上这般,优柔寡断。可惜建国二十三年,慕容氏就去世。由她的孙儿拓跋珪即位后,便将她供奉于太庙配祭。”
“可皇上为何对我有所不同?”
我很疑惑,对于慕容冲的忽冷忽热。
“秦王苻坚先前很是喜爱在城中养些鲜卑人、羌人、羯人,故才让他们布满京师,这些人对我氐人有着深仇大恨,你说他们能不把秦王给擒杀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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