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人,小仙人!”
睁开眼睛,一位白发飘然、慈眉善目的道长对着我毕诚毕重、亦师亦友地轻声呼唤着。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道观的神坛上,观内的布置简约中透着富贵,比如我面前的这个蒲团,是五色云锦织成的鹤舞九天的图案;道长的道袍外面虽说是葛布,里面却是狐裘,而道长手中的麈尾玉柄一看便知是翡翠中罕见的老龙石,做工也很讲究。室内更洒扫得纤尘不染,青石板被擦拭得光滑鲜洁。
“徒儿可是刘生宗明?”道长端详着我益发慈柔地问道。我愣了一下,没有吭声。直接叫我刘宗明不就得了?干嘛文绉绉地还要加个“生”,称什么“刘生宗明”?而我眼下,怎么就成了这位道长的“徒儿”了呢?
我清理了一下思绪:几分钟前,我在琼琚大学的实验大楼里做实验。我把从校园一口枯井中捞出的一个锦匣里的白璧印章,放到了量子探测器中想一探究竟;不想眼前一黑,再睁眼就躺在了这神坛上。
“我就是刘宗明;道长您贵姓?”我不露声色地询问道。
“山人空澄子。”
“空澄道长您好!。不知这是在哪里?又是在哪个朝代?论公历,我来自公元2018年,是‘现代人’,不是‘小仙人’,叫我小刘就行了。”我毕恭毕敬地说道。
“这里是逍遥观;时下东汉末年,要过年了,我代皇上给皇太妃烧点纸钱。”
“师傅,您怎么叫我徒儿?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徒儿你看,符纸上不是写着吗——”
空气中还余留着檀柏木的烟雾,显然是刚不久烧过,灰烬和香棒脚都在香炉中;而我脚旁一张黄纸上有香火灼烧的痕迹,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着这样一行字:
“空澄子俗家弟子博士生刘宗明。”
我吃了惊——
“道长,您……在召徒弟?”
“我在为皇上的母亲王美人的亡魂打醮。”
“哎,我怎么穿着你们的衣服?连内衣都……”我低头看到自己竟然从内到外的装束都换过了!怎么可能!?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人都过来了,怎么会不给衣服穿呢?到哪个朝代自然穿哪个朝代的服饰。连你的头发也都是长的了。这些小事不必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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