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绕到侧面看了看,还真跟陆浅浅画里的八分相似,尤其是窗帘的情况,黑色的素描铅笔,居然能画出让他一眼认出来的画来。
“大妈,您看看,这幅画是按照您的描述画的,没错吧?”应明禹把画稿展开。
大妈立刻就要开始长篇大论,王队长吼了句:“就说有没有错。”
大妈服了软:“没错。”
“你看到窗口的人之后,过了多久来隔壁发现死了人?”
“三…三分钟左右,不超过五分钟。”大妈说话简洁了不少。
“谢谢您的帮助,您先回家吧,我们有问题再找您。”丁原送走了大妈之后,对王队长说了句,“王队长,我们不能对人民群众这种态度,他们是在帮我们。”
“我知道,有时候这不是情非得已。”王队长这话完全是冲着应明禹说的。
应明禹没接茬,进去先去案发房间门口看了两眼,王涛和范桦正在看血液喷溅痕迹,还原案发时的情况。
“女死者大量出血,而且绝大部分喷溅在凶手身上,找到血衣了吗?”范桦回头问了句。
“没有。这乡下地方大,她要是找个地方埋了,实在难找,最怕她烧了。”
“警犬呢?崔袅袅怎么说,问她了吗?”丁原接着问。
“警犬……”王队长好像很为难,“我打去问问他们?”
“不急,”应明禹往崔袅袅的房间过去,“有个疑点。目击证人说,看到凶手穿着睡衣站在窗前,而后看到她跑了,那件睡衣找到了吗?”
“嗯,就扔在次卧门口地板上,已经作为物证带回去了。”
“那件裙子上没血是吗?”看对方点头,应明禹接着说,“按照案发时的情况,凶手一定是先杀了二老,然后进了次卧站在窗边被看到,最后逃跑,对不对?”
王队长想了想,点点头。
“如果凶手是崔袅袅,她先穿着其他衣服杀了二老,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站在窗前被发现后,又换了一身衣服跑掉了?”应明禹推测了案发过程。
“这…是有些不合理。”王队长想了下,“会不会她开始以为没人会发现,所以换了睡衣准备假装不知睡下?”
“王队长,你杀了两个人,连房门都没关,会回对面房间睡觉吗?”丁原补充。
王队长哑然。
“如果崔袅袅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好,被对面的人看到她站在窗口,会突然往外跑吗?”应明禹接着说。
“这么说,这个崔袅袅还真是冤枉的,那她为什么要认罪?”王队长彻底糊涂了。
“那只有问她本人了。”丁原摇摇头,对这个刑警队长颇没耐心。
应明禹看看他俩:“你们站在窗口别动,我去对面看看。”临走他想起来一个事,“崔袅袅有多高?”
王队长这回倒回话快:“一米六五。”
应明禹往外走时,忍不住想起了陆浅浅,这丫头要是来了,倒是个好比子。
他往外,范桦跟了他一起,王涛狗一样钻进了次卧。
“记得看看那个台灯。”应明禹把陆浅浅画的图给王涛看了看,指了指角落画在地上的光源。
王涛进去看到地上是有个台灯,不过是打碎了的。他蹲下身仔细拿多波段勘查灯照着,就怕错过了一点东西。
“这个我们看过了,可能是开了灯之后手挂到了电线,台灯在地上摔碎了,灯罩破了灯泡却没破。”市里的痕检员跟在后面说。
王涛谢了他,继续在碎片里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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