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语气里竟带着执拗的孩子气，正在偷听的赵灵心不禁莞尔一笑。

只听叶墨轩道：“许女士，你可以把上一回我承诺你的话重复一遍吗？”叶墨轩好像在考较老人的记忆力，更像要否定自己曾经许下承诺这件事。

只听老奶奶道：“重复就重复，不怕你不认！我说我找到孙女后，希望你做她的长期男友，最好你们能搬到一夫一妻区，再生几个孩子。你当时回答我，你会一步一步来，不着急。你的意思可不就是答应了？”

老奶奶这番话让赵灵心大吃一惊，但让她更难以置信的是叶墨轩并没有反驳老奶奶的话，只是说：“许女士，所有这一切你希望发生的事情，都要以您能找到您孙女为前提。”

听完叶墨轩的回答，赵灵心一时间心乱如麻，干脆关闭了录音机器人。

就这样心神不宁地等待着，直到一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年轻女人走进叶墨轩的诊疗室，赵灵心才稍许恢复了平静。

诊疗室的门被守时再次打开，刚刚那位走进去的年轻女人推着一辆轮椅走了出来，轮椅上正坐着刚才在诊疗室和叶墨轩对话的老奶奶。就见那年轻女人黑发盘起，清爽利落，样貌秀丽，身材丰腴。

再看轮椅上坐着的老奶奶，长了满头的金发，尽管皱纹满面，腰背却挺得笔直，一双深褐色的眼睛也清澈无比。

赵灵心再次吃了一惊，心想，这双眼，这面容，她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许画茹此刻也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看，看得赵灵心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直到轮椅推过她的身边，许画茹突然道：“停下！”

郑雪娴立刻停住了脚步，奇怪地瞧着老人。

许画茹转过头正对着赵灵心，问道：“孩子，你多大了？”

赵灵心不由自主地回答：“我今年二十一岁。”

“二十一岁！”许画茹点点头：“这个年纪真好啊！我小孙女今年也二十一岁！”

接着，她又盯住赵灵心：“孩子，你这双眼睛可真是漂亮！充满了灵气！”

赵灵心心里一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画茹又叹道：“可怜我那小孙女了！哎，这双眼睛，可真像啊！”说着脸上浮上了一层悲戚之色。

半晌，许画茹回过身去，对郑雪娴道：“我们走吧！”

瞧着金发奶奶坐轮椅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长廊的尽头，赵灵心心头竟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楚。

正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裹着，诊疗室门口的传声器却传来叶墨轩充满磁性的声音：“灵心，进来吧！”

－－－－－－题外话－－－－－－

第4年：10月26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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