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在窗台上一直趴到傍晚，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毯子。

阿言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床边缝补衣裳。

看见步步醒来，阿言两眼弯成月牙。

“醒来啦，饿了吧？桌上有水果哦！”

步步欣喜地跳上桌子，吃完水果后，好奇地看着阿言手里的缝补的衣裳。

这件衣裳颜色偏深，不像是阿言平时穿的。

阿言看她盯着自己手中的衣裳，笑着解释道：“这是隔壁春婆婆的，她一个人年级大了，无儿无女，又是个哑巴，还神志不清，成日里疯疯癫癫。我觉得她可怜，今天回来的时候看见她的衣服破了，就帮她拿回来修补修补。”

步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阿言心想，这小猴子，真是成精了。

不一会儿，阿言就把衣裳补好了。

“走，咱们给春婆婆送过去。”

步步敏捷地跳上阿言的肩头，阿言提上灯笼，一齐前往春婆婆的房屋。

阿言轻轻地敲了敲门，“春婆婆，我给你送衣裳来了。”

随即推门而入。

这间屋子没点烛火，很是昏暗。

阿言用灯笼四处照着，终于在墙角找到了瑟缩成一团的春婆婆。

春婆婆看到阿言和步步，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阿言连忙轻声安慰：“春婆婆，别怕，我是阿言啊，我不会伤害你的。”

见春婆婆不再露出害怕的表情，“春婆婆，屋子里太黑了不好，我给你点上蜡烛吧。”

阿言说完起身，朝烛台走去，想要把烛火点亮。

步步回头，就着月色，她清楚地看到刚才还瑟瑟发抖的春婆婆眼角溢出几颗晶莹的泪珠，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不知为何，她心里涌上了一丝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绪，令她有些难过。

等阿言点开烛火后，春婆婆又恢复了那副木楞呆傻的表情。

阿言把衣裳送入春婆婆怀中，又扯了床被子给她盖上。

春婆婆的住处实在不能说像个人居住的地方，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

四周没有一件完好的东西，连空气中都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

等阿言带着步步走出春婆婆的屋子，步步又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春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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