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将军随意一瞥，看到阿言旁边的步步，心中诧异，这只普通小母猴居然不怕我？

“你就是寅将军？”

寅将军更惊讶了。

“你有灵识？”

居然能和他用灵识交流！看来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

“灵识是什么？”步步不解。

“灵识是区别普通动物和妖的区别。当你有了灵识之后，你可以听懂其它动物包括人类的语言并与之交流。等你有了人类的化身后，就能和像人类一样正常交流。在此之前，只有签订守护契约才能和自己的守护对象交流。”

“为什么要签守护契约，把自己和别人捆绑在一起，自己一个多自由自在啊？”步步不屑道。

“守护神可以成仙，妖的地位多低啊！”

“更何况，守护神可不是任何生物想成就能成的，只有具有灵识的生物才能和人类签约，有灵气的生物才能守护主人。而具备这两种条件的便只有上古存在的那些守护家族。”

“我的家族，就是最负盛名的十大家族之一双叉岭。”

寅将军谈到自己的家族，露出傲然的神色。

“你光有灵识而无灵气，极有可能是某个上等家族的成员违规和下等种族族私交所生。”

“哦？那你能看出我是出自哪个家族吗？”

“不知道。”

寅将军怜悯地看了步步一眼，打小就没爹没娘也是一只可怜的小猴子。

一旁的阿言根本不知道发生在寅将军和步步的之间对话。

“阿言，原来你在这啊，李姨娘找你呢！”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赶过来喊她。

“好，我马上过去！”

阿言放下食盒，带着步步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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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兰居分三间，外面是客堂，中间是主人的活动地点，最里面是卧室，地上铺着深紫檀木。

李姨娘正在客堂里摆弄着她心爱的水仙花。

她今日梳了个垂云髻，插着一支精巧的珊瑚钗，一身芙蓉色挑丝双窠云雁装，勾勒出窈窕玲珑的身材。

“你就是那个最近跟在兰儿身边的大丫鬟阿言？”

李姨娘并未抬眼看她，依旧摆弄着她心爱的水仙花。

她前些日子一直在城外的碧云庵替老夫人祈福，所以阿言并未见过她。

“回姨娘，正是奴婢。”

阿言手心里攥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她昨天惹小姐生气了，难道姨娘要罚她？

“嗯，你这次做得不错，兰儿的性子也是该改改了。”

李姨娘的声音很温和，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亲和之气。

她在众人面前一向是一副谦逊温柔，秉性纯良的做派。

李姨娘放下手中的剪刀，抬头打量了她一眼，放下剪刀的手忽然颤了一下。

这双眼睛怎么这么像那个女人！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与忌惮，然而她很快又笑着掩饰过去。

她上前拉起阿言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刚刚忙着修剪我这水仙花儿，没来得及看你。这一看啊，就知道你是个善良又实诚的孩子，兰儿有你在身边，我的心就踏实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劝劝兰儿，让她压压这暴脾气。”

“香儿，去把我那只鎏金火凤钗拿来，赏给阿言。”

阿言原本提上去的心瞬间落地，顿时对这位温婉可亲的姨娘心生好感，感激道：“姨娘不嫌弃奴婢出身乡野，身份低微，委以重任。阿言感激不尽，定当替姨娘分忧，管教好小姐，让二小姐收收性子，成为姨娘这般的大家闺秀。”

步步闻言，心底立刻为阿言的耿直擦了一把汗。

一个丫鬟敢直言管教小姐，还毫不避讳地在人家亲娘面前直言小姐的不是，你这是得有多大的心啊！

李姨娘眼中划过一抹鄙夷之色，随即神色恢复自然。

“真是好孩子，你这样的丫鬟这年头可不多了啊。”

步步心里一跳，直觉告诉她，这个姨娘绝对不简单。

她眼底不经意间泄露的精光，表明她绝非表面上那般和善。

李姨娘感觉后背有些凉。

那只猴子在看她！

野猴子真是邪门，看得她头皮发麻，莫名心虚。

阿言带着步步离开水兰居后不久，李姨娘就招来自己身边的姜嬷嬷，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

姜嬷嬷听了之后，大惊失色，神色匆匆地出去了。

傍晚，姜嬷嬷终于回来了。

李姨娘屏退其它丫鬟，独留姜嬷嬷一人进了卧房。

“嬷嬷，怎么样？是她吗？”

李姨娘急切问道，两手紧紧地抓着姜嬷嬷的衣袖。

－－－－－－题外话－－－－－－

李姨娘的坏其实不简单~她也有故事

第一卷我写的比较宅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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