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你这佛口蛇心的女人,还好意思骂我?”
“你……”
挽歌瞧她面上挂不住,赶忙倾身抱住她的脖子。“哎呀呀,好啦。和你开玩笑的,较什么真儿嘛!你还要帮我解开师傅的劫印呢,我可不敢得罪你。”诺夕被她扑个满怀,不由一怔。随后回过神来,轻声笑了笑,回手环住她腰身左右摇晃,如同在哄小孩子般。“你能原谅我?太好了!”挽歌枕在她肩头,脸上绽放出笑颜。诺夕如此倨傲的性子,竟来与她坦白并认错,也不知内心几番挣扎,况且挽歌也并非得理不饶人,这份原谅,实属诺夕应得的。
两人笑闹一会儿,诺夕放开她,抬脚踢了踢地上的鞋子。“还不起床和我去十八那,他还记仇呢。”
挽歌嘿嘿一笑。“得勒,尊王姬吩咐!”
挽歌起身蹬上短靴,蹦跶到诺夕身侧挽起她手臂,一路兴高采烈的向着十八方向汇合。诺夕瞧她合不拢的小嘴,心情也好似豁然开朗,轻笑着问道:“那么兴奋做什么!”挽歌一个高蹿蹦到她面前,见她脸上同样染着欢快色泽,笑容更加泛滥扩大。“知己难求啊!虽然我们起过争执,但你仍然与我坦诚相待,我是真真儿的开心。”
诺夕盯着她憨然的小脸,心中积攒的冷硬‘砰’的碎了,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状似无意的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我父王找你说了些什么?他平日鲜少理会旁人的。”挽歌被问得心头一震,对上她略带好奇的目光,一时纠结万分。告诉她?不告诉她?师傅说她与天帝的关系并不融洽,若是说了,只怕更火上浇油吧?可若不说,来日诺夕若得知了,会不会怪她?
不行,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说,毕竟关联到她二人的娘亲,仅天帝一面之词,不可尽信。“说什么?还不是对我好个恐吓!诺夕你可要替我做主,你父王警告我,若再冒犯天宫,必会将我提头问罪呢。”诺夕闻言,黑潭般的眸子转向挽歌,凝神一瞬,旋即露齿笑道:“我父王应不会开玩笑,歌儿,回去后,你再闯祸千万不要报上大名了。”
“那是自然,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嘛。”挽歌见她并无多虑,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诺夕啊,也不是我故意瞒你,这种事,还是不知道得好!诺夕拉着她的手,继续有说有笑的前行。只是她的神情,在夜色的吞噬中愈发飘渺,然而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清晰。
两人脚程不慢,说说笑笑一会儿功夫便走到诺夕的居所,竹居门正敞开着,只见十八窝在墨宸的怀里抽抽搭搭不停哭泣。挽歌来到他身侧,疑惑道:“怎么哭上了?”十八仰起朦胧的泪眼,小嘴一瘪。“娘亲,呜呜呜,爹爹说你三日后要离开,是真的吗?”
十八起身投入挽歌怀中,眼泪噼里啪啦像豆子一样纷纷掉落,他的小手紧紧抓住挽歌衣裙,脑袋使劲蹭向她怀里,仿佛想挖个洞钻进去一般。挽歌唇一抿,伸手将十八揽入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柔声安抚道:“自小就爱哭,长大了也没改,男儿有泪不轻弹,傻孩子。”墨宸擦去胸口大片的鼻涕眼泪,点头附和一句:“歌儿说的极是。”诺夕这时也落座,笑看墨宸打理衣袍上**的痕迹,她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茶杯辗转在指尖,却不急饮下,只单单用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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