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恼你，为师也想喝几杯，切莫告诉诺夕哦。”墨宸眨眨眼睛，神态很温和。挽歌从他进门以来，酒意早已驱散大半，现下听他这样说话，神色不免一沉“师傅想喝几杯，还要看诺夕眼色吗？”

“自然，上次醉酒，被她埋怨了几句。”

挽歌咬住嘴唇，沉默良久才道：“师傅这话，是故意说给徒儿听的吗？”

墨宸见她眼底隐隐泛红，胸口一瞬间腾升出莫名意味“歌儿，你总提到情爱，为师问你，什么是爱？”

“爱？师傅，爱就是……如果我爱你，那你一定轻而易举便能伤害到我。”比如你刻意提到在意诺夕，便如同一把锐利的小刀，刺入我的心脾。“如果是这样，歌儿你不要爱我，为师，不忍伤到你分毫。”一点点，都不忍。这是他第二次说不要自己爱他！她的爱就那么让人排斥吗？挽歌有些羞愤，语调不免颤抖起来：“师傅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的情意玷污了圣洁的您？”

那死死咬住下唇悲愤交加的模样，看得墨宸徒然失笑，他放软了身子倒在椅子上，斜她一眼，淡漠道：“跪下！”挽歌心惊，瞧他指间闲雅地捏着酒杯，心中一时七上八下。“要为师说第二遍吗？”清浅的语调，似笑非笑的嘴角，好似他在说着世间最动人的情话，谁能想到，最冷漠的话，被他这样笑着说出口。

挽歌上前，‘扑通’一声跪落在地，她牢牢盯住墨宸，眼锋厉烈如刀“不知道师傅，为何要徒儿跪。”

“尊师重道你可懂？礼义廉耻你可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懂？”

“徒儿…”懂，她懂，可是她早已动情至此，懂或不懂，现在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你一个人喝酒总归寂寞，为师且陪你饮一盅，权当解闷。”墨宸突然岔开话题，执起酒杯仰头饮下，末了抬袖擦擦嘴角，轻描淡写地说：“歌儿，你方才所念词句，可是为了千岚？”千岚？师傅为何会知道千岚？挽歌神情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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