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要知道扣住法力比自己深厚人的脉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自身灵力反弹。“脉也把过了,可有不妥?”诺夕法力不浅,加之在紫竹林归元的灵力,多多少少可以感受到他体息,确实没有什么不良征兆,心里虽有怀疑,但一时半会也摸不着头脑。“你倒是长了本事!好的不学偏学什么苦肉计,我担心了,你可满意?”墨宸所言二人斗气上百年确实发生过,是最初时,她恼怒墨宸的冷淡,又解除不了婚约,导致她每次来紫竹林都冷着一张脸,直到自己心结放下才好生相处。
“对了,天帝今早传来口信,明日他会来,你可知因何?”
“我父王要来?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告状才主和解对不对?哼!你何时也耍起心机!”诺夕一口气说完话,佯装生气状将浸满血迹的丝帕扯回手中,甩开袖子气哼哼的走了,没有人发觉她此刻指尖微微颤抖。父王要来,定是为了挽歌回现世的事,该来的,总归躲不过。墨宸如今这般在意她,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数,还是先闪人的好,以免被殃及。
“天帝来,我暂且不想让他知道十八的存在,你可否行个方便?”诺夕若是假装闹气设出结界,很容易将十八的气息掩盖。鲲鹏一族本就与龙族存在君臣纽带,龙息加以掩盖,要比墨宸设法来的方便。况且她也经常拒绝与天帝相见,想必不会让人疑心。仅一瞬,她便想得通透,那孩子口口声声唤她姑姑,自己也不愿他有什么闪失,遂一口答应下来。
墨宸眼神定定的望着她急于离去的身影,诺夕,对他隐瞒了什么?他低眉,掩住若有所思的情绪。
另一方,挽歌得知求情计策告吹,只好认命的待在屋内抄书。她桌上的纸张笔墨胡乱铺开,中间那本珍稀的《灵胥心经》封面尽是牙印!可想而之挽歌有多恨此书。这不,仅仅抄录几页,她就觉得头昏脑涨,半阖着眼眸开始打起瞌睡。那些人云亦云的词汇环绕脑海,越写眼皮越发沉重,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身子‘扑通’一声栽倒,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待她醒来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喉咙有些涩,她困难的由嗓子挤出一个字“水。”昏昏沉沉中,期待的水始终没有如约而至,她恍惚想起,对了,这是在紫竹林,夜里早已无人陪伴,心中莫名一阵紧缩……有些难受。她勉强撑起身子,走向茶具摆放处,随手拎起茶壶直接嘴对嘴的往喉咙里灌,可是……一滴水也没有流出来,反而使壶盖翻落在脸上,砸得她霎时神智清醒。茶水白天全喝光了,这会儿空空如也。
挽歌哀叹一声,师傅明令禁止她出门,可眼下没水了,总不能让她渴死吧?她撇撇嘴,走向前几步正准备推门,刚刚抬起的手突然一僵,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那双清冷的眸。师傅这次真的恼怒不已,关她禁闭丝毫没有心软迹象,她偷偷跑出去,会不会罚上加罚?为了喝口水再抄一百遍经文,委实不值啊。何况自己真的很不愿意见到他流露出那种冰冷神情,那样的眼神,陌生得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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