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凡自然明白，江蓠口中的她值得不是飞霜。

“呵呵，事在人为，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杨清凡的眼中闪过一片阴霾。

“鹿死谁手确实尚未可知，这人许是仙、许是妖，也兴许是魔，但是应该不会是一个不仙不魔之人吧。”

“你……”杨清凡的音量些许涨了些，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看，帝君你看，那柱子的颜色变了。”

确实变了，那通体乌黑的柱身却一点一点的变红，血池里的血像生出了腿一样，一点一点向上蔓延。飞霜自空中落了下来，又匍匐在地。然后就见一条大蛇自血池中突然窜出来，正是飞霜的护身魔蛇，它绕着柱身旋转着上升，它粗壮的身躯、钢铁般的鳞片摩擦着柱身，发出嚓嚓的响声，泛着金色的火星。

“灵蛇吞日？”

“是的，帝君博学。”

“不会吧，这也算博学，我妖宫里不少书上都有记载，难道你们蜀山没有？”

“自是比不得妖宫包罗万象的藏书。”杨清凡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

“不过本君还真未亲眼见过，杨护法也刚逃回魔族不久，想必也没见过吧。”江蓠问道。

“呵呵，是啊，如此和帝君一起见识，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哦，是吗，那好，那我们便一起见识，见识！”

血液和魔蛇同时飞升，转眼间就到了半空，就在这时，那魔蛇却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它的身躯开始不安的抽动，四周的人群还有魔兵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飞霜也意识到不对，双双抬起头，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然后飞霜倏地飞起，一身的红衣随风起舞，她飞到魔蛇近前，看似在安抚，然而却未见什么成效，那魔蛇仍然不安的扭动身子，柱身上的血液越爬越高，但是魔蛇却原地不动。四周围的人群开始不淡定，从开始的狐疑到耳语，到现在那声音已经盖不住了。

“怎么回事？”

“不祥之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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