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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教圣城

从山下到神庙,没有马走的路,阿拉丁只好让大家把马拴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顺着破旧的古道往上走,从西边吹过的海风还能感觉到这里不是内陆。

夜幕降临的时候,到了神庙,脚步声惊动了屋顶上的鸟,飞起的声音让此处变得可怕。

“少爷,要不要拜拜神啊,别惊动了神灵。”昆仑奴道。

“我们不进神殿,就不拜了,取些雪松松针就走。”

“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呢?”昆仑奴不解。

“拿来可以治病救人,路上也能派用场。”罗含道:“我的药箱又可以增加点材料了。”

“这雪松就在庙靠山那面,走,去看看。”阿拉丁道。

绕过一座神庙,来到后面,还是一座神庙。

“既然是祭祀三位大神,应该有三座庙,前面那个最大,应该是祭祀朱庇特的,边上的树应该就是著名的黎巴嫩雪松了。”罗含道:“朱庇特是万神之神,庙肯定最大。”

“那你要多少松针?这下面的很容易取。”昆仑奴问道。

“要最鲜嫩的,应该是最上面的,取一点就够了,又不是当饭吃。”教士笑道。

“没带工具,怎么取啊?要不,我来摇树,把它摇下来。”这昆仑奴就跑上去抱住树摇晃起来,但丝毫不动。

“这树这么高大,根本无济于事,即使能落下的也是老的,没用处。”教士笑道:“蚂蚁撼树啊!”

昆仑奴见状大怒,发起狠来,居然用带的刀砍了起来。

阿拉丁见状,便要上前制止,猛然见树上飘下一个影子。

“小心!昆仑!”阿拉丁大喊。

那昆仑奴正在发狠,没注意上面有影子迅速朝他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剑声。

阿拉丁已经拔剑和那个影子打在了一起。

这阿拉丁见昆仑奴有危险,迅速出手,使出十八路剑法。那影子用的也是剑,两个打在一起。

两个回合后,阿拉丁感觉对手的剑法有点中原的套路,莫非是中原人?那人穿着黑衣,蒙着脸,要打败他不难,就怕误伤了别人,先必须弄清楚对方是谁。

这样又过了几招,感觉对方剑没有内力,只是套路熟、快而已,于是就虚刺对方肩膀,那人躲闪,阿拉丁顺势挑其颈脖,那人后仰,用剑挡,却不料阿拉丁使出了易筋经的内力加在这宇宙锋宝剑上,一下子击飞了剑,然后挑下了此人的面罩,一缕长发飘了起来。

那人要取那掉的剑,被阿拉丁拦住去路。

“欺负一个女流算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三个影子出现在那被打败人的后面,说的是拉丁语:“看我们的。”

那女的退后,生气地说了一句:“你们几个怎么才来,早该换班了。”

形势突变,阿拉丁知道遇到了麻烦,也不敢粗心,与这三人战在一起。

那三人剑法和刚才的女的差不多,但比女的有力、更快速,居然与阿拉丁拆了好几招。

但所谓有力,就是蛮力而已,经过几次拆解,阿拉丁逐步掌握了对方的情况。

这十八路剑法源自胡笳十八拍,因此,阿拉丁把内力使在剑上突然转为拍,只听得兵器碰撞掉落声。

“主啊。”那三个人见已败,就取下外衣,然后手里托着胸前的什么东西画了十字。

“我主上帝!”罗含走上前来,然后拿出藏在胸前的十字架,问道:“你们是聂牧首一派的吧。”

那三个人听到此话齐声道:“正是,敢问你们是谁,到这里做什么?”

“可算找到自家人了,我们来自东方的大唐,我是景教的罗含。”

“你是罗含?不可能,听说罗含早年就死于非命,走到里面说话。我们要看看清楚。”那三个人道:“安娜,安娜,去点火。”

“教士,你的十字架不是被焚毁了吗?”杜环不解。

“作为一个景教教徒,一日都不能没有十字架,我偷偷地用木头自己刻了一个,对不起,大人,这事一直瞒着您。”罗含道。

这几个人走进殿内,刚才那个叫安娜的女人已经点上了火,看到朱庇特的神像,昆仑奴还跪下磕了几个头。

在火光下,基本上看清了对方,那三男一女都和罗含一样在胸前挂着十字架,都在三、四十岁的样子。

“我就是从小在巴格达长大,后来到东方大唐传播福音的罗含。一去几十年了,唉,这次回波斯旧地准备向总教汇报情况,结果是一场空。”

“我们听前辈讲过,有个罗含的教士,早年去了东方,杳无音讯。这几年战乱,有传闻说你早已在路上那个见了上帝,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回到巴格达,只见到废墟和后来的阿拉伯人,不知道教内的人在何处,总教在哪。”罗含叹息道:“忘了介绍,刚才与你们交手的是杜环少爷,大唐的将军,阿拉伯人称他为东方的阿拉丁,目前是哈里发的特使。我们都是在战乱中相遇的,他叫昆仑奴,是杜将军的老家人。这位是伊本,是个哑巴,我们可怜他就收留了他。”

“战乱起,我们村的教众就逃难去了,我叫鲁斯,我们几个在这里遇到了大卫,这里是躲避战乱最好的场所,没人来的废墟。据说总教迁到君士坦丁堡附近的一个神窟去了,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地方在何处。”

“欢迎你们到我家来,呵呵,我就是大卫,刚才杜将军好剑法啊,你们汉人的剑法真是奥妙无穷,变化多端。”那年长的对着阿拉丁道。

“哪里,我只是逼急了,多有得罪,敢问你们的剑法来自哪里?我怎么感觉有点我们中原的样式啊。”

“我们的剑法都是大卫教的,我叫吉姆,是安娜的哥哥。大卫收留了我们,因为我们都是基督教聂派的,在东方叫景教吗?”

“我的剑法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我祖上曾遇到过一位汉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汉人曾传了这剑法给我的祖先(参见拙著《穿越大帝国之通使记》),传到我这里,已经变了样,也不知道练得是否对,反正就用来防身。我是从君士坦丁堡避难于此,他们跑到这里是巧遇,你们也是,居然都是一个教派的。”

“你们都是苦行僧,以后你们怎么办啊?”阿拉丁问。

“跟我们一起走吧,到我们大唐去。”昆仑奴即刻道。

“这世界到处是战乱,到哪都一样。”安娜道。

“我还是想寻找总教,汇报后再回大唐。”罗含斩钉截铁道:“这是我的职责,我要完成。”

“我们打算在此每天向上帝祈祷,直到去见他的那一天。”大卫道:“我们这里也安全,偶尔有人来,见到我们以为遇到了鬼怪,晚上点火以为是鬼火,还真吓唬人的。今晚就住这里吧。”

“大卫,我们还有事呢,要取些黎巴嫩雪松松针带走做药。”昆仑奴看着他道。

“这个容易,明天送你们,要多少随便拿。你们跟我进来,山姆,轮到你值班了,去。”大卫示意道。

“原来你们每天轮流放哨,这么警惕。”罗含道。

“我们去哪里睡啊?”昆仑奴问。

“每座庙的殿下有洞窟暗室,罗教士可与我住在主殿下,有拜上帝的地方。安娜是女的,她一个人睡在维纳斯的神殿下面,你们就跟鲁斯睡。明天早上在酒神殿吃早饭。”

“可现在我们饿了,有吃的吗?”昆仑奴问。

“我们修行,不吃晚饭。请吧!”

那大卫转动墙上一个暗把,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安娜在前面点亮墙上的灯,大卫再关上门。

这灯用的是松油,洞窟也不算小,火居然能点亮,应该有通风的口子。

“罗教士就和我住这里吧。”大卫指了指房间:“鲁斯、安娜,你们带他们过去。”

罗含看了看,是个简单的祷告室,点点头道:“你们去吧。”

阿拉丁、昆仑奴、伊本就跟着鲁斯进了另外一个洞窟。安娜跟大家说声:“晚安。”就到自己房间去了。

这三个人与鲁斯挤在一块,有点闷,而阿拉丁最怕昆仑奴的呼噜声,怎么也睡不着。

“鲁斯,晚上站岗放哨很幸苦,要不我去换吉姆吧。”阿拉丁道。

“不幸苦,我们都习惯了。”

“我还是饿,能不能吃点啊,看,伊本这么瘦,他总要吃点吧。”昆仑奴道。

没人理睬。

“我还是睡上面殿堂里吧,这里也太拥挤了。这里有出口吗?”杜环问。

“没有,这里是中间,可以原路返回或者从安娜那边出去到女神殿。睡上面不好,容易生病的。”

“那我走哪边好呢?”

“到安娜那边去吧,不要打扰大卫和罗含教士了。”鲁斯道:“我要熄火了。”

阿拉丁只好往安娜那边走去,敲了一下门。

安娜看到是阿拉丁,就放他进来,这时,伊本也跟着进来了。

安娜关上门道:“你们真的饿啦,我这有点吃的,我是女的,所以他们对我很宽容。”

“我是想到上面去睡,那边有点拥挤,我那老家人又打呼噜。被你一说,还真饿了。”

“鲁斯也打呼噜的,呵呵,让他们一起睡倒好,先吃点吧,我这里有几个饼。”安娜看着伊本道:“看这么瘦小,真可怜。”

吃完后,安娜打开洞窟门,让他们爬出,然后熄火,并神秘地笑道:“小心,这维纳斯可是大美人,如果你喜欢谁,求她帮助,肯定成功,她专管爱情。”

次日醒来,欲起身,发现脚被人抱住了,原来哑巴伊本紧紧抱着自己的腿睡着。阿拉丁叫醒伊本,然后站起来,这时发现自己是睡在一尊裸体女神像的下面。

“难道这就是西方人说的爱神维纳斯?西方人怎么拜这样的神啊?”阿拉丁自言自语道:“管她呢,贵妃姐姐已死,也没有什么可求,就拜一拜这女神,希望姐姐来世投胎做个美男子,娶好多漂亮女人,跟太上皇一样。”

哑巴看到这裸体女神吓得惊呆了,赶紧闭上眼睛默默念叨,求真主的宽恕。

“伊本,安娜说了,你知道的,来!许愿。”阿拉丁开玩笑道。

伊本低着头,念着,被他这么一说脸红了起来,转起身就跑外面去了。

“哈哈,这个伊本。”阿拉丁也跑出殿去吃早饭了。

酒神殿里,大卫与罗含早已完成了早课,所谓早饭就很简单的麦食,这些都是他们平时轮流下山取得的。

早餐毕,大家来观赏这著名的雪松。

“据说它们与《圣经》同时诞生,《圣经》中把雪松称为植物之王,古代腓尼基人传说雪松是上帝所栽,故称它为上帝之树或神树!”罗含抱着其中的一颗道。

那昆仑奴也试着抱,但树实在大,一个人根本抱不过来,而阿拉丁与伊本两个人合抱也未能合拢。

大卫拿来几小包东西道:“这是包好的雪松松针,最好的。趁早下山,免得让人看见。”

回到护卫队,昆仑奴又吃了一顿,弥补昨晚和早上的不足,并埋怨道:“这些人真怪,也不欢送。”

“大人,有哈里发的诏令。”护卫队长把诏令呈上道:“你走后送达的。”

阿拉丁打开一看,原来是哈里发命令他率队到耶路撒冷,调查那边的税收情况。

“耶路撒冷,太好了,三大宗教的圣城,我父母曾经在那边住过的,根据《圣经》记载,这里是耶稣受难、埋葬、复活、升天的地点啊,我正好去朝拜圣墓教堂。”这罗含很高兴:“大人,这死海也离耶路撒冷不远,我们正好可以调查一下这《死海古卷》的事情。”

“不错啊,真是很想去看看你说的圣城。”阿拉丁听了也很高兴:“以前我对这些一点不感兴趣,这几年受你们的影响,感觉好玩。”

其实也是在想办法抹去心中的忧思、烦恼,有又谁知道呢,阿拉丁想。

老远就看到耶路撒冷的总督带着一大群人列队迎接,这边卫队长跑到中间向对方发出信号,那边举出旗帜后,队长跑回来向阿拉丁报告:“大人,耶路撒冷总督穆萨向您致意,请您进城。”

阿拉丁策马冲向面而去,对面一人也骑马而来,两边吹起号角。马上相互行礼后两人并马而骑,队伍跟在后面慢慢进城。

“穆总督给我这么大的欢迎礼真不敢当啊。”阿拉丁朝总督另外行了个大唐的礼。

“阿拉丁大人是伟大的哈里发派来的特使,理应受到这样的欢迎。”总督道:“初次见面,如有不周,还望海涵。”

进得城来,两边百姓夹道欢迎,都要来看哈里发派来的特使大人,因为这里的人已经都知道他是来自东方的阿拉丁。

“看,大人的知名度这么高,这里的百姓都很想见你。我要是怠慢了你,不仅哈里发不依,就是这里的百姓也不会饶过我啊。哈哈!”总督对阿拉丁笑道。

“我看到阿拉丁大人了,妈妈!”一个男孩的声音。

“东方的阿拉丁也穿我们阿拉伯的衣服,好看。”一个男子的声音。

“来了要是能少收点税就行。”一个老人的声音。

“去去去,闪开点,给大人让路。”有士兵的驱赶声。

阿拉丁感觉自己给别人带来了麻烦,就对总督道:“大人,不要驱赶百姓,不要影响正常生活吧。”

“快到了,没事的。”

走着走着,前面有人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士兵拦住问道:“你想干什么?”

那人道:“听说有哈里发的特使来,我特意向大人献上礼物,表示尊敬。”

“呵呵,大人,这里还有人向你献礼物呢,我可没有故意安排啊。”总督大人道。

“我与你素不相识,有何恩德与你值得献礼啊?”阿拉丁大人问。

“大人体恤百姓,为前朝修复陵墓,我等小民自然感激。”那人道。

“我从不收礼,我做的都是按照伟大哈里发的旨意执行,你要感谢伟大的哈里发。”阿拉丁道。

“那就烦请大人转呈伟大的哈里发。”那人双手呈上礼物。

士兵要去取,那人又道:“我要亲自呈献。“

阿拉丁示意士兵让开,自己跳下马来准备去接,那人便双手举着礼物迅速走来。

这阿拉丁看着那人举的礼物被布包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要问话,那人扯开包布抽刀来向阿拉丁飞速砍来。

阿拉丁从小就是个机智灵活的人,见此情景急忙往旁边一闪,那人扑了个空,就反抽过来,阿拉丁往后退到边上。

在场的人慌乱起来,士兵们很快围成一个圈。

阿拉丁来不及拔剑,快速靠近士兵,顺手抓过一个士兵的矛,握在手里,那人舞刀迅速劈来,这阿拉丁使出了三十六路槊法操起了矛。

这槊本就来源于矛,阿拉丁有兵器在手就占了优势。

那人见打不过阿拉丁,就势地上一滚,这人与刀就如球一般滚来。阿拉丁不慌不忙,用矛头往下刺,借力飞起到另外一头落下,那人倒滚过来,就在反转时,矛抽刺到他腿上,大叫一声,一手按住伤口,另一手把刀用力向阿拉丁掷去。阿拉丁用矛一挑,只听得磕碰声,刀掉到了地上,士兵们上去就把此人按倒活捉。

围观的人和士兵发出喝彩与鼓掌声。

阿拉丁把矛还给士兵,依旧上马。

这总督都吓得目瞪口呆,见阿拉丁安全上马,赶紧称道:“大人果然身手不凡。”

“见笑了,把此人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阿拉丁对穆萨道。

总督一直护送特使到了专门安排的官驿,然后呈上了一批奇珍异宝和各色美女。

卫队长告诉阿拉丁,这是阿拉伯官场的习俗。

“我不喜欢这样的习俗,都免了吧,美女在大唐时候见得多了,啊,这个,不好。”阿拉丁道:“本大人什么没见识过,谢谢总督啦,带回去吧。“

那昆仑奴一直在边上暗笑:这少爷怎么真的成了正人君子,以前在西夷巷子可不是这样子啊,那个时候,连芮莉大婶他都觉得美。

罗含近身道:“大人,官场习俗不遵守,恐怕同僚以后不与你来往了,而且,很多都是不义之财,即使不拿,他们也会另用在坏处,这些美女还是他们自己享用。”

阿拉丁听了感觉也有道理,想了想,便道:“好,那就收下了,卫队长,你拿去分给护卫有功的弟兄们,今天参加围抓刺客的都要奖赏,那个借我矛的士兵加倍嘉奖。美女、钱财都拿去,让没老婆的士兵娶回家。”

“多谢大人!”这卫队长高兴地去接收财宝美女了。

“穆总督,这次哈里发命我来查税的,我对税收一窍不通,就让我的助手罗教士带人去查。罗教士,麻烦你先去查账,看看每年应该收多少,实际收了多少,用了多少,上缴给哈里发多少,库房里还有多少,你替我一一核实。”阿拉丁对着他们细细说道。

“大人,你真厉害,其实你很在行啊。好,我一定配合,我回去准备一下,到时候请罗大人来查账。”这总督道。

“不用客气,大人,现在就开始,罗教士,麻烦你带着人立刻开始工作。”阿拉丁接过话不让总督多说。

“是,大人。”罗含答应,然后对穆萨道:“大人请吧。”

“好,我一定配合,那我们走吧,不再打扰特使了。”总督向阿拉丁告辞。

“大人以前做过账房先生吗?”罗含悄悄地问昆仑奴。

“没有,但以前芮莉在店里跟人算账时我们常去捣乱。“昆仑奴嘿嘿地笑。

“大人,让昆仑奴也帮我一下吧。”罗含突然对着阿拉丁道:“让他帮我盘库。”

“不行,我与哑巴要紧跟着少爷做事。”昆仑奴拉下了脸。

“你带他去吧,有哑巴跟着我就行了。”阿拉丁道。

昆仑奴不情愿地跟着罗含走了。

见这些事都安排好了,杜环喝道:“把刺客给我带上来。”

士兵们把刺客五花大绑带了上了。

“你叫什么,为什么行刺本大人?受谁指使?从实招来!”

“没有人指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单干的。”那人昂着头。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行刺?知道行刺哈里发的特使会是什么结果吗?”

“不就是一死吗,呵呵,来个痛快点的。”

“我不喜欢随便杀人,只要你老实招供,说出真相,就免了你的罪。”阿拉丁道。

“你会免我的罪,哈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不祈求你活命。”那人道:“你为什么要为那些个前朝昏君收拾尸骨再修陵墓?要知道他们杀害了多少人?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成为奴隶和流民。”

“原来就为这个啊,好说好说,慢慢讲,大人我听着呢。”阿拉丁故意摆出官腔:我得像个文官的样子,好像大唐的文官就是这副样子,杜仲小叔叔在做官估计就是这样。

“我叫赫赛寅,前朝昏君看中了我那美貌的姐姐,就派人抢了去,我父母与爷爷奶奶去评理,结果官兵杀害了我父母,打伤了我爷爷奶奶,那时候我不在家里,等我回去时,爷爷奶奶已经咽气了。”那人说着说着就伤心地留下了眼泪。

“那你姐姐怎么样啦?”阿拉丁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那昏君女人很多的,玩过了就关在宫里。后来我参加了反对前朝的组织,和各路同盟攻入王宫推翻了伍麦叶王朝,但没有发现姐姐,估计死于战乱了。现在,你们居然为这样的人去修墓,搞什么善后,我们不同意。这样下去不是和前朝一样吗,不是认同前朝了吗?”

“这位壮士,你说得有理,但是前朝的王室都死了好多年,他们也付出了代价,受害者也报了仇,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以后的和平,希望后来人吸取教训,不要再相互仇杀了,我们不是为他平反招魂,而是让所有人放下屠刀,以后安居乐业。”阿拉丁走了下来,这哑巴也跟了上来。

“我可能一下子说不了这么多大道理,转变不了你的想法,但你想想:你们杀了他,他的后代再杀你,你的后代再杀他的后代,是个什么结果?无穷无尽,大家这样活着多累啊。”阿拉丁说着就给这赫赛寅松绑:“你回去想想,我与你没有仇恨,即使没有我,别人也会去做这件事,而且我认为善后的事不是坏事。我也不怕你再来行刺,我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但我从不滥杀无辜。你走吧!”

阿拉丁恩威并举。

“你真的放我走啊?那我不客气了。我回去要想想的,不过,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你还是警惕吧。”那人连一声谢谢也不说就走了。

哑巴要追出去,阿拉丁示意停止,并叫过几个士兵:“你们穿上便衣,跟着此人,看他到什么地方去,接触什么人。”

那几个士兵得令便去了。

这罗含带着人天天与那昆仑奴查账盘库,最后结果出来了,就带着总督一起来汇报结果。这结果是:税收的很多,库房无差错,很多支付的账却解释不清。

“好,很好,我会在这里好好写报告给哈里发的。”阿拉丁对总督道:“大人请放心先回去,不打扰你正常工作。”

“要不我陪你转转这座城市。”总督很客气。

“哪里好麻烦你呢。我们自行方便吧。”阿拉丁送回总督。

回过头来,又把那队长叫来:“你们跟踪了几天有什么结果?”

“派出去的几个人都还没有回来。”队长道。

“是不是出事了?”阿拉丁道:“还是我们穿上便服到外面去转转吧,或许能发现什么。”

“出去玩,太好了,这几天跟着教士查什么税,盘什么库,都憋死我了,走,伊本,一起走。”

几个人带着换上便装就开始在耶路撒冷街头闲逛。

这耶路撒冷有不同信仰、不同部族的人在此生活,在不同的时期由不同的民族、宗教统治。有些统治者大兴土木,有的则掠夺和破坏,亚述人、巴比伦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拜占庭人、阿拉伯人等均作为征服者在此行使过统治者的权力,少则几十年,多则几百年,耶城在劫难中呻吟至今,成为举世瞩目的历史名城。

罗含像个导游一样给大家介绍,其实他本人也没有来过。

“我在为哈里发抄写《古兰经》的时候,曾看到这么一段:某日夜晚,真主命令天仙带着神兽来麦加迎接先知穆罕默德,穆圣在天仙的陪伴下,瞬间即乘神兽赶到了耶路撒冷,是为夜行;穆圣登上登霄石从耶路撒冷的一个地方登上七重天见到了真主,黎明时分,穆圣即重返麦加,是为登霄。后来在那个地方建造了阿克萨大清真寺。耶路撒冷成为伊教继麦加和麦地那之后的第三圣城,登霄节也成为伊教重要节日。”阿拉丁问罗含:“教士我说的可对?”

“我也知道一点点,自从大人来到阿拉伯世界,我发现你学到了好多东西。”罗含道。

前面有个集市,各种人在做生意,众人就逛了过去。

“这里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嘛,有各种手工艺品,好多生活用品,还有一些吃的,呵呵。”昆仑奴翻来翻去,也不问价格。

“这个首饰不错,要不买一个挂挂?昆仑!”阿拉丁笑道。

“我人黑,挂着反差太大,不好看,要不给伊本买一个吧,这个项链不错。”

伊本摇摇头。

逛了一会儿,就问一个阿拉伯商人:“你知道阿克萨大清真寺在哪吗?”

那商人站出来拉着阿拉丁,用手指着前面那个方向道:“过桥拐过去一直走就到了。”

“那么请问哭墙和圣墓教堂怎么走?”罗含问那人。

“不知道。”那人生气地走了。

“好怪啊。”

“教士,你问这个就问错人了,阿拉伯人自然不会去你问的地方。”阿拉丁拉住他道:“走吧。”

顺着商人指的方向,过了桥往右拐,就看到了雄伟的大清真寺,一直走,就来到广场前。

“可惜,就看看吧,不能进去。”众人就在广场上看了一会,接着,就继续往前。

“那边有几个士兵在干什么?好像是收钱的,过去看看。”阿拉丁朝清真寺的院墙那边看去。

这里是清真寺西院墙的附近,有条通道可以到另外一面,好多非阿拉伯族人在进进出出,每次进出的人都在向士兵交钱。

正好一个人刚从那边过来,这罗含就拉住问:“你们进进出出交的是什么钱啊?”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理睬就走了。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回答。

“他们不是阿拉伯人,你应该说别的话。”阿拉丁提醒他。

“哦,我怎么忘了,应该说希伯来语。”于是就再拉一个人问。

“缴税呗!”那人道:“进出缴过路税,带货物缴纳货物税,带小孩缴纳人头税,到哭墙那边后,还要缴纳过桥税。”说完,那人迅速跑开了。

“哭墙?原来犹太人的哭墙就在这里啊,走去看看。”罗含高兴了。

“教士,难怪你们查税发现收的税很多,看来这里老百姓负担很重,我要写信给哈里发,要求取消这些不合理的税。”阿拉丁道。

“哈里发只让我们查,没让我们怎么处理,写报告吧,相信他一定会减免税收的,走,去看看。”

走到这出入口,士兵向他们收钱,大家一摸口袋,忘了带钱,这时,从后面跑来一群士兵,原来是卫队长带着人一直跟在后面,怕阿拉丁出事。这卫队长过来跟那收税的士兵说了几句,那士兵就放他们过去。

“不要跟着我们,容易暴露,我们会想办法的,刚才没说我们是谁吧?”阿拉丁问道。

“没有,我只是跟他说你们是我派到那边去办事的人。”卫队长说完带着人走到一边去了。

这哭墙就是阿克萨大清真寺的西墙。

有几个犹太人缴了税在那边祷告。

“今天是犹太人的安息日。”

“什么是安息日啊,为何这座墙叫哭墙?是用来哭的吗?”

“犹太人大卫王的儿子所罗门王为约柜建造了第一圣殿,后来被新的巴比伦王国所毁,直到波斯帝国时代才释放了巴比伦的犹太囚徒,允许在原址上扩建了第二圣殿,可惜,罗马人来了,毁了犹太人的家园,也毁了这第二圣殿,只剩这垛墙了,犹太人会在安息日来哭悼。”罗含道:“一百多年前伊教兴起,几十年前在这里兴建了阿克萨大清真寺,但没有把哭墙拆掉,可见伊教也不是像别人说的那样完全排斥别教。而安息日是与上帝创世相关,上帝耶和华六天里完成了创世的工作,第七天是休息的日子。”

“我又学到不少。”阿拉丁向罗含谢道。

罗含拉住一个人问了问话,然后告诉阿拉丁:“这里的总督规定,只要缴税就可以宗教自由,如果不缴税就要强迫改信伊教,为此,好多交不起钱的要么就远走他乡,要么就改教了。非伊教的人税负大于伊教徒。这圣墓教堂在另外一处,此人愿意带我们去参观。”

“圣墓大教堂建筑分为三部分,包括墓上的复活教堂、宏伟的长方形受难教堂和岩石上的十字架,可惜早已毁于战火,我们看到估计也是残余了。”罗含道:“这个历史我教有详细记载,我都烂熟于心。”

跟着此人走了好久才到了一个地方,那人指着一个石洞跟罗含说了几句就走了。

罗含先是祷告念经,然后抚摸着洞口道:“圣墓就在里面,耶稣在十字架上受难后就被放在此处,这是一个贵族捐献的,到了第三天就不见了,后来才知道升天了,啊,看看这,我说的三部分建筑早就没有啦,走,进洞瞧瞧。”

“少爷,这埋人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你们在外面等等吧,这耶稣也是西方大教传说中的圣人。我去拜拜,也算是对他的敬重。”

阿拉丁跟着罗教士进了洞,教士一手抚摸着墓上的大理石,一手摸着十字架,不断地念叨。

阿拉丁对着耶稣墓拜了拜,然后也轻轻地念了几句,便先出来。

一会儿,教士也出来了,问阿拉丁:“你念的什么啊?”

“我就许了个愿望,希望保佑郭兄弟他们早日平定安史之乱,呵呵。”

“耶稣不是复活了吗,复活就是没死,那里面是空的吧?”

“你胡说些什么啊,昆仑,在神灵面前乱说话会烂舌头的。”

“啊!”昆仑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昆仑,伊本呢?”

“方便去了。”

“你怎么不跟着他?他对这里又不熟。”

“我想跟着的,但是他不要我跟着,说就在这边上,我想,要是你们出来找不到我会急的,因此就在这里等吧,估计很快就回来了。”

阿拉丁三人只好等,可以等了一会也没见这伊本回来,只好叫昆仑在附近找找、喊喊,结果等了一会,连昆仑奴也没有回来。

“是不是出事了?”阿拉丁问教士:“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一起找他们吧,走散了就麻烦了。”

两人在附近转了几转,也没有找到,正在着急,猛然听到昆仑奴的一点点声音:“少爷,少爷,快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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