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能让你走,天涯海角孤也要把你找回来。卫宁,孤离不开你。真得,如果你不在孤的身边,孤怕自己又要和从前一般失了心智。”
卫宁俯在他胸口清浅而笑,深深的满足化作眼底最娇艳的一抹绚灿之色。两个人,一个世间。愿初心如许,岁月静好。时间仿若长久的停滞,定格成永世的画面。在将来千万个相守的岁月中,镌刻成不朽的记忆。
“这么多废话,就不能简单的说三个字吗?”
她轻柔细语却久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身子却越发沉重。宇文夜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再坚强的意念也无法对抗身体的极限,他终于阖上疲惫的双目,陷入到彻底的黑暗中去。
日暮如血,光洒天际,印染浮云苍狗,在这白与黑即将交替的瞬息,天地间充满了一种奇幻之力。当最后一抹残霞没入地平线时,宇文夜才恍惚的犹如隔世一般转醒过来。
低头一看右臂已完美的给做了固定处理。非但如此,肩头的伤口也给清理后包扎的整齐利落。提了一口真气除了还有些隐约作痛,但断脉之处竟已自行恢复过来。
“孤王晕了多久了?”他的头枕在卫宁的膝头,周边流水淙淙,竟十分宁静安和。这样的自然之美却也是自己这辈子少有的体验。他触到她柔和清亮的目光落入心里顿感温暖,不由唇边荡起一丝散漫的轻笑,让卫宁不由想起了曾经他们情缘三生的古树林。
“好几个时辰了。”她在欣赏宇文夜的一头墨发。自己竟从未见过他散泻披发的模样,原来这样的他还能变成**风格的另类之美。想到这边,她小小的不良嗜好竟又从心起。只是这又浓又密的鬓发让自己刚才整理了好一阵子。“你觉得感觉好点了吗?我实在背不动你,只能等你醒了再做打算。”
他从她膝头支起身子,盘膝自行吐纳生息片刻。竟觉得丹田微热,周身经脉运行通畅无阻,功力竟也恢复了六七成。
“废话,当然感觉无碍了。你看看我的神兽,神情郁闷到都要失心疯了。”猛然间又一声音响起。虽音色悦耳但话语口气却是让人顿觉尖酸。
宇文夜往不远处的白泽望去,只见他的独角前面缺了好大一块。他不由心头暗自一笑。
“对不住你的灵兽了,帝女。”
“哼,这点伤竟割了我神兽这么大一块兽角——也忒狠了吧?”
帝女并未显出她的原形,只是通过卫宁的嘴告诉宇文夜她心里非常不满卫宁吃里扒外,为了救助他竟如此对待自己的神兽。
卫宁无语,耸耸肩头表示无奈。
此时夜色已经拉上了黑幕,风云流荡,一轮皓月自散开的云雾之后徐徐展现出皎色光华。
卫宁搀扶着宇文夜起来,走到白泽面前之时,未料神兽竟扬起巨蹄,不让他们近身。
“月黑风高,这么远的路,驮我们一程了?帅哥?”卫宁原想坐在白泽上面能重新回到梵音仙殿给宇文夜继续养伤。但白泽似乎对其态度十分抗拒。鼻头喷出重重淡烟,嘶鸣了数下。只见卫宁脸色似有尴尬。
“他说什么?”宇文夜见她们似在对话一般。忍不住小声附耳问道。
“没什——”
卫宁话刚到嘴边还未说完,又被帝女气势逼人的夺过话语权。
“他说你人品差,武功差,没经询它同意不同意就割了其独角,现在还想骑在它身上.它问你,你觉得合适不合适?”
只见宇文夜嘴角一搐,当下脸色难堪极致。卫宁在旁只能无奈手捂半脸,使劲摇头。
两人沿着溪流方向一路行走,天上繁星灿若。走过这一段崎岖,山路倒是平坦了起来,两旁浓林密处片片黄叶飘然而落,点点萤火在黑暗中倏明倏暗,景致也是越发动人。两人这样慢慢走着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他搂着她的肩,故意体力不支斜靠在她身上,嘴角牵起不为人知的笑痕,眼神不断往她脸上打量。她怎会不知他是故意为之。只是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这样的情和爱。
“帮个忙吧,打几只鸟雀下来填饱裹腹。她生气了,不帮我。”卫宁悄悄在宇文夜耳畔低语。
宇文夜微微一颌首,地上捡起几块石子,离开卫宁走入密林中,只听见数声石击鸟鸣之音。没一会儿功夫就拎着好几只肥雀走出。
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这会儿竟已乌云遮月,带着一点微雨轻浮。他们加快了些脚步终于在不远处的找到一个可以歇息的山洞。只见洞口长满了青苔、野篙和茅草,五六尺高的洞顶上,一大片绿茵的青藤直垂下来,遮掩洞口。
两人走进去一看,竟然别有洞天,十分的宽敞。洞中还有一块不规则的湖泊,那湖晶莹透彻,湛蓝中带有碧绿之色,犹如一面平静的镜子。偶尔风过,粼粼水波像罗绮上的细纹荡出一阵涟漪。
地上竟还留着人类的物品,包括地褥,碗碟,还有篝火等等。这是一个练仙者曾经闭关之地。而这湖泊也不用说了,纯天然的沐浴之地。
他们两人轮换着,宇文夜下澡之时,卫宁开始点火做饭烧火。此时外面天色不时传来滚滚闷雷,漫漫大雨倾刻便随风势下,如瀑如注穿透黑夜。
“卫宁,你再这么心软下去,我看你还是跟着他回去吧。但是我还是要好意提醒你一下,以后不要给再给他欺侮了,才知道后悔。”
“帝女,我——”卫宁踌躇心又起。
“等雨停了,明日我们就快些离开这边。他的内伤都无碍了,除了些皮肉之伤他自己完全可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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