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夜看着卫宁离开的背影脸色气得铁青,碍于在场这么多贵宾只能咬牙忍着。
卫宁急急忙忙的往东面一个偏殿赶去换衣。突然面前一个身影闪过,她来不及收住脚步撞在来人身上。她抬头一看,好高大的男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他高大身形像一堵墙竖立在自己面前遮挡了阳光。他的脸有些面熟,但是又不太记得哪里看见过。
卫宁就处在那边呆呆的看着他。
“你见王不拜?”那个男人声音极其浑厚成熟,却长了一张异常美艳的脸蛋。看上去浑身不搭界显得有些滑稽。
“奴婢参见,参见——”她根本不知道他是哪一国的帝王,“请问陛下是哪一国的帝王?”
“洛川。你叫卫宁?”他的眼神非常犀利,眼珠子是琥珀色在阳光下好像玻璃球一样闪闪发光。
“奴婢参见洛川帝。”卫宁不喜欢他的气势,他的气场简直和宇文夜如出一辙,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俯了俯身,不见对方叫她起来,抬眼一看,洛川帝竟然伸出手来要摸她的面孔。卫宁心里一骇,慌往忙旁边一闪厉声说道。“陛下请自重。”
“哈哈哈——有趣。上次是你给孤王的白泽编的头发吗?”
卫宁一听,原来那头独角兽还有一个名字叫白泽,竟然是他洛川帝的坐骑。
“没有,奴婢不知。”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边,她不知道为何面前的男子让自己非常的有恐惧感。他身上的杀戮之气非常之重。卫宁退到一边再行几步,竟然又给他拦住。
“孤王话没有说完,你敢走?”眼神中的戾气让人不寒而粟。
卫宁今天受得气很多,所以心里也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儿。她抬起眼睛怒目圆瞪的看着眼前号称洛川帝的男人。两个人眼神相碰,互不相让。
“你很有种女人,孤喜欢你。”
“宇文夜的话没有听明白吗?如果有胆量就和他单挑去!抱歉,请让一让。”卫宁用力把他一把推开,乘着他愣神的时候飞快的跑了起来。
洛川帝高隗吃惊不小,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竟然直呼她君主的大名。他愣了好久,咧开嘴竟然笑了起来,“孤王要定你了。”
卫宁简直要疯了,她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这次跳舞。是自己,还是自己想要跳舞。如果不是这样,今天也不会把自己弄到这种尴尬境界。她换好了衣裳,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心里有些害怕宇文夜找自己麻烦,所以一直躲在偏殿里面的角落中抱着双膝头埋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门砰的一声竟给硬生生的踢开。卫宁迷迷糊糊汇中顿时吓得瞌睡虫从脑中消失。这里是临时给卫宁腾出来换装地方,她慌忙往衣架最里面的一堆衣裳中一钻,凝神屏气不敢大声呼吸。又过了一会儿听见房门轻轻被关,她还是不敢出来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声音了,才偷偷从衣裳堆里慢慢爬出,刚爬到原先的角落,就看见一双黑靴出现在自己眼前,抬头一看,宇文夜正怒气冲冲的睨视自己。
什么都来不及说,人就给扔到一张罗汉榻上。宇文夜把脸凑到她的鼻尖上,一把拉下她的面纱。细细的看了一会儿,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按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缓缓地加重了力道。宣泄着他的愠怒。声音低沉又有些粗暴的说道。
“今日什么脸都给你丢了,竟然还敢跑?”
卫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无奈手给宇文夜死死的按住不得动弹,她挣扎了几下未果。看着宇文夜的样子竟然还有脸生她的气。于是也并不给面子的冷声回道。
“陛下,奴婢要是没有记错,这一切都是您自己允的。”想想本来就是你自己为了面子做出来这一切,现在还怪到她头上来。实在是欺人太甚。
“孤允你跳舞,但没有让你勾引男人。”
什么?卫宁没有想到宇文夜竟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这男人还是男人吗?她盯着宇文夜依然充满怒气的眼眸,忍不住红了眼眶。也罢,她本来就不应该对他还心存什么幻想的。
“呵呵,”卫宁一时也气急竟冷笑起来。“我终于知道为何你小时候就这么不招人待见,难怪你父皇不喜欢你。因为你的人品渣到没有下限,宇文熠和你比起来简直可以甩你十八条大马路。你放开我!”
卫宁拼命用脚抵住他的胸口。宇文夜一听她竟然这么对自己大为不敬,而且又提到宇文熠的名字。这下他真的恼羞成怒。喘息之间,对方动作愈猛烈,他心中便越燃起一簇灼热的炽火。那激烈起伏的喘息间,他猛然用一手抓住其手臂狠狠抬高,另一只手就去解卫宁的腰带。
“你个混蛋,放开我,放开我——绿漓你来了。”
宇文夜一听绿漓,顿时收回了钳住卫宁的手,回头一看,顿时眼珠子都欲冒火,她竟然又骗他。
卫宁一看宇文夜松懈了,用尽吃奶的之力一脚兔子蹬鹰竟然把人高马大的宇文夜踢得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她跳下床就往殿外飞奔而去。突然脚给什么绊住了,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原来宇文夜手长一把抓住她的裤腰一扯,卫宁顿时****下身,重重的给自己的衣裙给绊倒在地。
宇文夜看着卫宁的两脚顿时大吃一惊,她从大腿开始一直往下面脚踝,到处都是青紫不一大大小小的淤青。有些都已发黑。老伤上面再覆盖新伤,脚踝也有肿胀,用纱布包着。卫宁心里害怕顾不得自己赤露下身,竟然挣扎着还要去开门。一把给宇文夜拉住头发丢回榻上。三五下就给他扒得精光,只剩下遮羞衣裤。
宇文夜这是五年来第一次重新审其身子,从锁骨以下开始竟然伤痕累累。左胸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紫色的印迹,应该是内伤所致。胸下右侧肋骨有剑伤,腹部左侧有剑伤,手臂,和腰间竟然还有刀伤。腰部这边有一圈青紫色的淤青。把她翻身再一看,一个手掌印赫然在左后胸上面。
“摧心掌。你竟然中过摧心掌。”宇文夜把卫宁再翻至前面,细看了下她胸前的印痕,用手按压了下,顿时卫宁浑身战栗,一把拉住他的手惊呼道。
“不要,很疼。”
“谁干的告诉孤。”宇文夜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虽然他知道在外面几年她是受了不少苦,但是竟然给摧残到这种地步还是让他心里一惊。
“忘,——忘记了。”卫宁怎么可能忘记那一幕,但是她不想再提起往事,也不想再去报仇。
宇文夜还是用手再按压了下那个印痕位置,卫宁眼泪夺眶而出。竟然紧紧抓住自己的双手泣声道。
“真得不要再碰,这点痛对你来说没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很难承受。”
宇文夜看她浑身颤抖,又惊又怕,看着这个伤口他脸色渐渐沉下来。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卫宁披上抱起她往龙阙殿赶去。
“我不要你给我治。放我下来。我自己是大夫,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卫宁因上次脱臼的事情一直对他的硬朗作风耿耿于怀。他不顾你是否能承受,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任凭卫宁怎么抓挠挣扎,宇文夜只是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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