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主帅营
”你们俩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把金云儿带进来!“朱温眼中精光暴现,话含怒意道。
”咣“一位身着淡黄色纱罗裙的女子走进了营帐,被士卒按倒,双膝跪倒在地。那一眉一笑,多少次在梦里见到,却无法真正拥有,一丝悲悯浮掠在脸上,与眸底冷静,震惊的光泽相交,化作一片平静,泰山压顶般的恐惧让朱友恭浑身一软,双膝跪地。
”父亲,您这是,友裕出逃,云儿怎么会知道。”
朱温看向朱友恭,冷声问道”她又怎能不知道,你别在护个不属于你的女人,她不属于你“。
“将军,你动手吧,我真的不知道友裕去哪了,昨日我听到消息后就昏倒在营帐,醒来以后就没有见过友裕,伺候的下人可以证明”营帐响起了一个清脆而又平淡的声音。金云儿淡然的凝视朱温,从容的用膝盖挪步到了朱温眼前,低下头,对于朱友裕她生死不离,此生唯爱。
朱温的声音如冰雪一般蹦了出来“拉出去,当场打死!”
朱友文和朱友恭惶惶抬头,朱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主帅营中。朱友恭的背后早已湿透,想着朱温刚才的养子,慌忙起身往营外跑,脚下却一个踉跄,绊倒在了门口,朱友恭脑中尚存一丝清醒,死死盯着营帐外。朱友文心疼着弟弟,连拉带拽的把朱友恭扶起,来到了营帐外。
天空云层很低,一阵急风刮过,朱友恭的鬓角微乱,薄汗一滴滴从衣袖,后背流了下来,神情间难言狼狈之色。
忽听铮的一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朱友恭蓦然抬头,金云儿的纱裙上从胸往下已经是鲜红一片,红色迅速蔓延,越来越刺目夺人,胸口那把明晃晃的刀泛着白光,朱友恭脸色一片雪白,额头青筋突起,他推开了朱友文的搀扶,紧紧咬着牙关,疾步上前,抡起拳头就朝执行法的士卒面上袭去,右手狠狠的捏住士卒的脖子往旁一扭,”咔嚓“一声,士卒应声倒地,朱友恭神情冷漠的转身离去。
金云儿双目紧闭,乌黑的长发散了一地,朱友恭扑上前把金云儿抱起,一只手预备去拔刀,却被只带着血丝苍白颤抖的手给按住了。朱友恭哑声说道“别死云儿,求你,云儿”
金云儿似乎听到了朱友恭的呼喊,虚弱的牵动了唇角,用细若游丝的声音说道“别!杀!他。”便安静了下来,金云儿就像睡着了一样,四周的士兵此时已全部退下,一片空旷的寂静,只留下朱友文望着朱友恭,朱友恭终于抬起头,两人四目相视,朱友恭突然发出一阵让人发怵的笑声,笑声中带着嘲讽和悲哀。他缓缓抱起金云儿,一路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血红色的衣裙只让朱友恭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哪怕退一步,金云儿还是活着的,但是此刻,已经失去了,便终此一生无法弥补。
朱友文望着远去的朱友恭,如释重负的吐了口长气,捋了捋身着的衣衫,往主帅营走去。
“死了?”朱温语气冷淡,不带一丝温暖。
“嗯。他有点伤心抱回营帐了,过几日便好。”朱友文声音微凉的回答着。
“微臣庞师古叩见将军。”庞师古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朱温淡淡的丢了一句话“即日起,朱友裕所有职务由你暂代,包括统领他手下的部队。”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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